“这样说,诸位可听明白了?”
众将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们怎么没想到啊!”
“那是因为你太笨!殿下是何等智谋,你岂能与她相比较!”
……
眼看又要吵起来,萧清卓咳了两声,吸引了大家注意力,然后道:“诸位将军辛苦了。今日情况特殊,本宫有些急躁了,有得罪之处,就请大家海涵吧。”
众人忙说殿下太过谦和了,实在不必如此,他们必定唯殿下之命是从云云。
萧清卓:“诸位不介意就好。正事已毕,晚些时候本宫自会通知各位行事准则,现下本宫要跟亡夫单独再待会儿,诸位就请各自回去吧。”
众位将领很是体谅,都很自觉的上了香就走。
不多时,灵堂里只剩她一个能喘气的了。
萧清卓走近了两步,扶着棺材沿,伸手轻触郑华文的脸,眼泪再也关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落在郑华文的衣服上,慢慢晕湿了衣襟,侵入内里。
然而该有感触的人再也无法给予她回应。
他比眼泪还冰凉,冻得她的手都疼了。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写小诗哄她,她难过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想方设法逗她开心,没了那个人,所有一切都得她自己处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一般,没有他在身边,她与人斗智斗勇全都要靠自己,那时候还有父母在,倒也不觉得苦和累,如今却是所有习以为常的陪伴都离她而去了。人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体会了有人把你当成掌中宝的感觉,就不会愿意再披上铠甲与人争斗。
越是回忆往昔的美好,萧清卓的眼泪就越是止不住。可能失了依靠的人都是这样吧,连哭泣都是隐忍克制的,不敢表露人前,就连送别自己的丈夫也是偷偷的掉眼泪,而不敢放肆宣泄自己的悲伤痛苦。
萧清卓趴在棺材上哭得压抑,却没发现身后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死死盯着牌位上的名字,脸色阴沉得可怕,拳头握得死紧,双目中冒着汹涌的仇恨。
原来是许久未归的郑熙。被她哥派出去执行任务才回来的。满以为回来就是每天逗着小侄儿玩,看兄长和嫂嫂秀恩爱。没想到那次跟兄长一别竟成最后一面!
郑熙恨得咬牙切齿,却没进去打扰嫂嫂哀悼兄长。她转身就去寻郑毅,想知道怎么回事。没想到却遍寻郑毅不着。
整个别院的守卫全是陌生面孔,兄长的人手一个都不见,她心里十分烦躁不安,急于找到一个知情人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