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熙毒药撒得欢,一时大意,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毒药也没法往外拿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忠上前把她的蒙面巾一把扯了。
王忠看到她的脸,愣了愣,随即回头看了看夏末,然后走回了夏末身后,一句话都没说。
郑熙闭了闭眼,心一横,又睁开眼直直地盯着夏末,一副随你要杀要剐我不怕你的态度。
“果然是你。”
没想到,小溪不仅活着,还活得张牙舞爪,跟从前那副模样判若两人。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小溪不过是个假身份而已,根本就没有小溪这个人。
夏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你现在这副打扮才是你本来的身份吗?小溪,不,这可能都不是你的名字。不介意把名字告诉我吧?你总不想朕老是用小贼这两个字来唤你吧?”
郑熙现在也没想逃跑了,她只想杀了夏末报仇,两眼恶狠狠地瞪着她不吭声,以备伺机而动。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夏末脸色冷了下来,开口问道:“在梁城,朕自问待你不薄,尤其是你替朕挡了那一剑后,朕是真的拿你当朋友看待。你为什么要行刺朕?齐北山地震那次也是你故意放手的是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郑熙冷笑道:“没有为什么。因为你该死!”
王忠喝道:“放肆!跪下!”
郑熙边挣扎边骂:“你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以卑鄙手段设计杀我兄长!我难道不应该杀了你报仇吗!你这个阴险毒妇!”
夏末面色毫无改变,仿佛被骂的不是自己,语气凉凉地道:“你兄长?小溪,骂人之前还是先报家门的好,我连你是是谁都不知道,杀没杀你兄长是真不知道啊。万一你找错人了呢?那岂不是个笑话了。”
这语气当中饱含了轻视与幸灾乐祸,任谁听了都得气炸。
“你!胡说八道!我兄长就是郑华文!你敢说不是你设计杀害的吗!”
原来是郑华文的妹妹,倒是从没听说过。看她这样奋不顾身地报仇,兄妹俩感情应当十分要好。只是王室贵戚的玉碟中没有这么个人,为什么会没有关于她的记载呢?
夏末心里不解也就这么问出来了。“你是郑国王女?朕怎么这么不信呢。哪国王女贵眷也不会跟你似的做贼啊。”
郑熙气的不行,可她被绑的跟粽子似的,两只手更是动弹不得,完全无法撒毒药丢暗器,只能干瞪眼破口大骂。骂夏末心思歹毒,骂郑阙行虎毒食子,骂老天爷不公,其中被骂得最凶的还是夏末,其间还夹着对她哥的歌功颂德。
感觉郑熙很有些神志不清了,也不知是毒药带了太多在身上被影响了神志,还是觉得自己报仇无望也不可能再活命了,什么脏话臭话都往外秃噜,半点没有王室贵女的样子。
夏末听了一段,微微皱眉。脏话暂且不提,只是从她话中透露的郑国内情来看,这郑国内里比之前的陈国还要荒谬不堪。
父不父,子不子,难怪有传闻说郑阙行是死于郑华文之手,看来也未必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