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那些人的欢呼声。

“九公子真厉害！”

“感谢九公子为民除害！”

“九公子没有被临清雨迷了心窍，真是可喜可贺啊！”

“要是留下这红衣魔头，指不定要有多少人死在他手里！”

“现在死他一个，成全我们这么多个，他也算死的有价值了！”

沐凌看了那些人一眼，“去围猎夺第一，既然现在魔头已经解决了，你们就不必有后顾之忧了。”

听了沐凌的话，众人纷纷散去。

帝九渊握着剑的手，有些颤抖。

这么多年，他手上的人命无数，可只有现在这个人……让他心里无比愧疚。

更具体的说，不是对死去的这个人愧疚，而是对临清雨愧疚。

临清雨目光空洞，一步一步极其缓慢的走到了那红衣魔头身前。

他倒在了地上，心口的血不断往外冒，让人心惊。

帝九渊见她走过来，忽然收起了手中的剑。

剑从红衣魔头的心口里拔出来，带着斑斑血迹。

临清雨再也忍不住，抱着那倒在地上的男人，哭喊道，“哥，你醒醒！”

“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哥！”

“你别吓我……”

“清儿……”帝九渊缓缓开口，“对不起。”

明明听到她让他不要伤害临离，可他还是没有犹豫，一剑刺进了他心脏。

他真的很对不起她。

临清雨没理会帝九渊，伸出手轻轻擦掉临离脸上的血迹，很快，她白皙的小手全被染上了血色。

“清儿……”

帝九渊上前走了一步，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蓦然被临清雨吼了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