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雨望着他的眼睛，“其实，我根本不爱你。”

帝九渊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你又在胡说了，清儿，我们不是说好以后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了吗？”

临清雨一狠心，又将匕首狠狠刺了进去。

血线顺着帝九渊嘴角滑下来，他红色的宽袍上染了血，却看不出来。

竟像是洒了水一样。

可即便是这样，他却没有后退半步，就任由她的匕首刺进去。

“我跟你在一起，想方设法的接近你，其实就是为了得到你的一滴心头血罢了。”

她说的竟然那样决绝，狠厉。

“为什么？”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是夜殇之都的王，我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何其强大，我故意接近你，就是为了让你对我毫无防备，最后顺利取得你的心头血。”临清雨猛然将匕首拔了出来，将那珍贵的心头血放在了一个瓷瓶中，她又看向他，“因为得到你的心头血，可以让我修为大增。”

“我不信！”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信的？心头血我都已经取到了。”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心头血……”帝九渊脸色一片苍白，“当初为什么要替我挡下许黛一击？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那不过是为了接近你罢了。你应该清楚，死人的心头血可比不上活人的心头血，所以那个时候我不能让你死。而且，不正是因为我帮你挡了那一掌，你才意识到对我动心了吗？”

“那后来呢？后来你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取我心头血，为什么都没有动手？为什么要选在今天动手？”

“因为当初有点舍不得对你动手，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那么好看的人受伤。”临清雨眉眼间泛着邪气，好似她所做的这一切，皆是出于她本意。

“我不信……”帝九渊狠狠地摇着头，“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