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明白。”临清雨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让他心头发凉。

“清儿，你这笑容，让我有些害怕。”

临清雨微微挑眉，“你也会害怕？”

呵……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九公子吗？

“当然，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不怕。”

只要是个人，都会有害怕这种心理的。

“我知道你不愿意杀了陌颜，因为她对你有恩。那我要是杀了她，你总没意见了吧？”

帝九渊心头一跳，“你？”

那充满怀疑的眼光，让临清雨心里特别不爽，“怎么？看不上我？觉得我没能力杀了她？”

“不是。”帝九渊低声道，“以你现在的能力，想要杀了她，的确是一件很难的事。反倒是，如果她想杀你，轻而易举。”

“我又没说现在就要杀了她，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有句话不是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总有一天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报仇雪恨！”

帝九渊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忽然生出几分怜惜。

他多想将她庇护在他的羽翼之下，让她永远平安顺遂。

可是，不能。

她有她的事，他也有他的坚持。

就像是这次，他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不能亲手杀了陌颜为她报仇。

所以，她只能自己来。

只是，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有隐隐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