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出口的话，依旧不好听，“我特别希望你消失在我眼前。”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帝九渊微愣了一下，然后开口，“你说。”

“明天你陪我一天，就当做是为我们之间的一切做个告别，后天我就离开，好吗？”

帝九渊有些诧异，完全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临清雨等了一会儿，发现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于是更加委屈了，“怎么？难道你不愿意？我最后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

“那我们说好了，明天过后你就离开？”

“对。”

“你不会再以睡不着为借口来找我？”

“……不会。”自己的目的，被人揭穿的感觉真是有点尴尬。

“那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借口了吧？”

“也不会。”

“所以这次，你是做好了绝不回来的准备？”

“是。”

帝九渊看着她的小脸，沉吟了许久才说，“那后天你打算去哪里？离开神族吗？”

不需要找诛魔笔了，而且她跟神后的关系也不怎么好，根本没有必要留在神族。

“嗯。”临清雨努力的扯出了一抹笑容，“我想离开这里，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你哥哥呢？”

“哥哥……”临清雨想了想，还是不让哥哥知道她为救帝九渊失去性命的事，要不然哥哥肯定跟帝九渊没完，“我不会让哥哥跟我一起的，我以后想一个人走走。”

“好。”帝九渊神情格外沉重，“既然你已经想好了以后的事，那就按照你想的来吧。”

“如果我没有想好呢？”

他会不会为她安排好？

“如果没有想好，那就去想。”

临清雨：“……”

“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我对你已经够温柔了。”

临清雨无奈的笑了笑，如果跟以前她追他的时候来对比，他现在对她的确是够温柔了。

“天色晚了，我想休息了。”

“嗯。”帝九渊淡淡道，“还有热水，先去泡个澡吧。”

“哦。”

帝九渊让店小二换了热水，临清雨去泡澡了，帝九渊躺在床上，手臂放在脑后枕着。

如今，清儿总算是想清楚了，他也可以放心了。

这两天，他体内的邪气越来越猖獗，他几乎要控制不住。

等他离开她，只怕他就要被邪气控制了。

到了那个时候，她不会再找他，而是安安稳稳的生活。

他已经很知足了。

临清雨洗了澡后，爬上了床。

两人平躺着，中间还隔了一条手臂的距离。

临清雨率先开口，“等我走了之后，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嗯。”

“别总是不顾自己的身体没日没夜的修炼，我看着都心疼。”

帝九渊沉吟了一会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