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夜拧眉，“你怎么救？”

临清雨抬眸看他，一脸认真，“因为我发现我的血对他有效果。”

“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竟然知道了！

“就是之前我在夜殇宫的时候，他邪气发作压制不住，就咬了我一口，还吸我的血，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的血对他有用。”

幽夜眸光冷沉，什么都没说。

临清雨无奈的笑了笑，“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只有上古神脉之人的血对他才有用，可是没想到我的血竟然对他也有用。”

“所以在你这到这一点之后，你就想要救他吗？”

“当然了，好不容易找到能够救他的办法，我为什么不救他？”

“可是你别忘了，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青青一个人，即便他心里没想着你念着你，你还是要救他？”

“嗯。”临清雨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我用全部的血来救他，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会救的。毕竟，他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

“你怎么这么傻？”

临清雨笑了笑，“是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了救他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如果没有遇到他的话，我也就不需要这样做了。可是如果没有遇到他，那我永远都不会懂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滋味。”

“如果真的需要你全部的血去救他，你确定你要救吗？”

“当然。”

“那如果，现在他就撑不住了，你若救了她，那你必死无疑，与此同时，你腹中的孩子也会死。这样的话让你选择，你选择救他，还是选择保全孩子？”

“我……”临清雨拧眉，没说话。

她一直以来想的都是，孩子出世后她拼尽全身的血救帝九渊，但是她从没想过，要从孩子和帝九渊之间做选择。

幽夜见她这个样子，猜到了她应该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知道我这样问你这个问题的确很残忍，因为他们两个对你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人，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必须让你做出选择，你该怎么办？”

临清雨的手缓缓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她眸中染上了一抹愧疚，“如果……如果有一天真的要让我做这样的选择的话，那我救帝九渊。”

“孩子不重要吗？”

“重要，但是帝九渊对我来说更重要，如果没有他的话，又怎么可能有这个孩子。”

幽夜微微闭眼，也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帝九渊在她心里究竟有多重要。

“幽夜，都这么晚了把你吵醒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

“嗯。”幽夜声音很沉，“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叫我，千万不要不好意思。”

“好。”

幽夜走后，临清雨躺在床上睡不着了。

回想刚才的事，那应该不是梦。

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就好像帝九渊真的在她耳畔说了那样的话一般。

帝九渊……真的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