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居然是被家族流放的豪门子弟?原来这就是赵氏拼命巴结你,甚至将天字一号送给你的理由,可区区一个失势的落魄少爷,又能有什么用?”
“张辰,原来这就是你的骄傲?这就是你对我冷言冷语、不屑一顾的资本?你同那些仰仗家族余荫的饭桶,又有什么区别?”
周雨菲自言自语,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愠恼。
她将毛绒玩具重重摔在床上,抓起手机打给了方莹莹,急不可耐的道:“莹莹,我知道了张辰的大秘密,偷偷告诉你。千万别对旁人讲,不然我妈饶不了我……”
秘密通常都是这样泄露出去的,哪怕只偷偷告诉一个人,如此几番铺陈,最后也会尽人皆知。
所以,真正的隐秘向来不可对任何人言讲,知晓内情的除了自己,唯有死人,方才叫做安全。
仅仅半个小时后,消息就传到了潘亦波的耳朵里……
“原来如此!那小子竟然是金陵张家的废少!”他攥紧了双拳,回想起今天傍晚跪地磕头的屈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张家的确是金陵大族,可区区一个废物,就敢骑在本少头上撒野,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呵呵,姓张的,你真以为,我整治不了你?倘若赵子君知晓,你不过是金陵张家人眼中的垃圾,没有半点儿利用价值,还会如此看重你么?”
潘亦波脸颊扭曲,低低狞笑两声,直接抓起话筒,拨通了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耳畔传来一道嚣张的青年嗓音:“谁啊?深更半夜吵老子睡觉,还想不想活了?”
“哎呦,啸哥,这么晚吵您休息,太不好意思了。我是潘亦波啊,当初在金陵上大学的时候,多亏您照应,后来我还送了您一件翡翠摆件儿。”
哪怕远隔千里之遥,潘亦波还是不由自主的弓着腰,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哦,是小潘,我想起你来了。家住河西,做玉石生意的对吧?你找我什么事儿?”
潘亦波舒一口气,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我。打这通电话,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名叫张辰……”
“什么!你提那废物做什么!”张啸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也变得阴戾,“那是我们张家的耻辱!早些年败坏家风,被我爷爷流放西疆,早就应该冻死了吧。”
“呵呵,早死了早好,留着那种不知廉耻的祸害,只会令举族蒙羞!”
潘亦波目光微微闪烁,低低的说道:“啸哥,据我所知,这小子非但没死,而且回到了江南。”
“嗯?你怎么会知道?莫不是在骗我?”
潘亦波脸颊翻涌起了阴狠的冷笑,语气却愈发谦卑:“啸哥,我亲眼所见,这小子就在河西,而且正打着金陵张家的旗号,招摇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