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潘家的产业和势力,放在洛城赵家面前都不过是一只小蚂蚁,他们又怎么敢冲过去沦为炮灰?
赵子君居高临下俯视着潘亦波,寒声道:“我干脆给你爹打电话,让他滚过来教育你一下?”
潘亦波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告饶:“大小姐饶了我吧,如果被……被我爹知道,他会打断我的腿的!都怪姓张的口出狂言,对赵老先生不敬,还说什么自己住在天字一号,让我义愤填膺,所以才……”
“你脑子有问题?”赵子君充满憎恶的瞧着他,“天字一号本就是张先生的宅子,他住在自己家,有什么问题?轮得到你这种垃圾指手画脚?”
“张先生是我爷爷的老朋友,你对他不敬,便是同我赵家为敌!”
潘亦波瞪大了眼,呆若木鸡!
老朋友?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张辰这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到底是怎样与河西泰斗赵开川攀上朋友的……
“来人!”赵子君径自将玉手挥了挥,唤过手下两名保镖,全都是一等一的功夫好手。
紧接着,她便转身面向张辰,微笑着道:“张先生,这小子也不过就是我赵家的一条奴才,竟也敢对你不恭不敬,该如何处置,听凭吩咐。”
为了讨好张辰,就连堂弟赵家成被打进医院,赵子君都没敢吐出半个“不”字,至于区区洛城潘家,不过一颗随时能够抛掉的棋子,完全不在她的眼里。
潘亦波脸都吓绿了,这才意识到闯出了滔天大祸。
“张先生!张先生我错了!”他以头杵地,姿态卑微,“今天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胆,只求您能放过一马!感恩不尽!”
后面那十几名富家子弟看到潘亦波都如此卑躬屈膝,不由得连连咋舌。方才那几个出言辱骂张辰的家伙,也哆哆嗦嗦的瘫软在地,一副如丧考妣的德性。
张辰瞧着潘亦波,淡淡道:“这是你第二次下跪,如果再有第三次……”
“不,不会,绝对不会了!”潘亦波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
“你们可以在我家的草坪上野餐,但要保持环境卫生。”张辰漫不经心说完,再也没看其他人一眼,径自转身离开。
夹杂在一群小孩子中间,攀比谁家的车子豪华、谁家的宅子阔气,他已经很厌烦了。
赵子君用高跟鞋踩在潘亦波的一只手上,低低冷哼:“张先生宅心仁厚,不同你一般见识。今天算你捡了个便宜,但这样的便宜,不会时时刻刻都有。”
说罢,赵子君紧追着张辰离开,即将进门之际,冲着手下人吩咐:“你们早回去,不需要等了。”
这话听在旁人耳中,更觉得难以置信:
冰清玉洁的赵氏大小姐,莫非要在此留宿一晚?
目送张辰和赵子君肩并肩走进了天字一号,那些富家子弟还好似泥塑一般,傻呆呆僵立原地。
等到他们终于回过神,压根儿不敢在门口继续停留,忙不迭缩着脖子做鸟兽一哄而散了。
“雨菲。”方莹莹捏着周雨菲的白嫩玉手,满脸困惑,“我总觉得,张辰同赵子君貌似……没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周雨菲贝齿紧紧咬住樱唇,直勾勾盯住天字一号的大门,默不吭声。
连她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心里酸溜溜的好像很难过。哪怕她向来瞧不起张辰,却也不得不承认,自从认识了这个家伙,再看其他青年才俊,竟越来越不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