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古怪,还真让张家家主深夜登门了?
哪怕徐佳钰都用玉手捂住小嘴,吃惊的瞪大了美眸。
张镇远狠狠打个哆嗦,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语调慌乱又充满讶异:“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镇远,你脾气倒是不小嘛。”张风雷手拄拐杖,笑声爽朗的进了门,“连你六伯的话都不听,我还不得撑着这把老骨头,亲自来请你嘛!”
十分钟后。
徐佳钰沏好一杯茶,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又识趣的退回到张镇远身后,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每个人的神情。
张风雷满面笑容,以六伯公为首的家族长辈们表情僵硬,颇有几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意味。
张昱、张萱妍兄妹惶惶不安的退避到了墙角,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最后,徐佳钰的眸光停留在张辰那张无悲无喜的淡漠面颊上,心里直犯嘀咕:“小辰真是越来越神秘,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
张镇远局促不安的搓了搓手,身体微微前倾:“父亲,都这么晚了,您要有什么吩咐,打个电话就好了嘛。”
话音刚落,六伯忍不住一声闷哼:“镇远,你说得倒好听,在你眼里,真有我们这些长辈么!”
“好啦好啦,咱们先前冤枉了镇远,他有点儿小情绪也不难理解,你少说两句。”张风雷摆了摆手,缓缓开口,“镇远,你二哥能力不足,办事不太妥帖,咱们和天衡集团的合作,我还是想派你出面。”
他停顿片刻,又补充道:“你尽管放心,只要这件事做得好,家族绝不会亏待你的。”
张镇远略微发怔,下意识的扭过头,望向了静静坐在旁边的张辰。
张风雷环顾四周家具陈设,清了清嗓子,轻轻一叹:“镇远,都怪为父考虑不周,让你住在这种地方,太委屈啦。”
“我已经吩咐人打扫了后院,你带着辰儿和佳钰明天就搬回去吧。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呐,更应该相亲相爱,彼此扶助嘛。”
在场众人相互对望,都看得到彼此眼里的震惊。
家主此举,相当于金陵张家摒弃前嫌,重新向张镇远一家人敞开了怀抱,意义非同小可。
张镇远差点儿从沙发上跳起来,激动的满脸通红,本能的就要点头答应。
然而,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再度瞧着张辰毫无波澜的侧脸,咧咧嘴,欲言又止。
张辰面沉似水,仍旧闷不吭声。
从始至终,他就好像一块石头,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既没有表露兴奋,更没有表露不满,却隐隐掌控着房间里每一个人的情绪波动。
张风雷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了,满腹狐疑:“镇远,我跟你说话,老瞅你儿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