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谢光辉就好似木雕泥塑一般,僵在当场动也不动了。
张辰竟然就是张天衡,这确定不是在做梦?
谢光辉只觉得头脑晕晕乎乎,明明就在几天之前,妻子韦含素还跟他念叨过,那个张家的小子寡廉鲜耻、身份低劣,绝不允许女儿与张辰在一起呢……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把谢光辉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他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耳畔瞬间传来韦含素气愤的叫嚷:“你到哪了?女儿今天过生日,你也不见个影子,拿家里当旅馆了?”
谢光辉耳膜刺痛,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皱起眉道:“我这边刚刚结束,正在与柳家主说话,你和薇薇等一等。”
韦含素不依不饶:“那个姓张的小子又来了,还……还敢当着我的面前大言不惭,你快点儿回来!”
谢光辉狠狠打了个哆嗦,瞧了瞧几步远的柳原信,瞪着眼问:“你说的是张辰?他也来给薇薇过生日了?”
韦含素恼火的道:“废话,除了那个垃圾还能有谁!简直倒尽了胃口,我一会儿就把他撵走!”
“别,你先别轻举妄动。”
谢光辉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开口,“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把张辰留下来!我这就赶回去,当面和他谈谈!”
说罢,谢光辉就挂断了通话,深呼吸后,重新抬起脸:“柳家主,你确定没跟我开玩笑?”
现在隐隐有一种预兆,天衡集团极有可能取代金陵萧家,成为江南当之无愧的霸主。
如果这位把金陵城搅闹得腥风血雨的河西霸主,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那么未来将会达到的成就只能用“惊悚”二字来形容。
谢家即便是出于自保的目的,也会不计代价的拼命拉拢。
谢光辉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我和张镇远也算老朋友了,早年还是生意场上重要的合作伙伴,从没听说他儿子有这么大的能耐。”
柳依依撇了撇嘴:“谢叔叔,自从张镇远出事,您还见过他几面、聊过几句啊?”
短短的一句话,又犀利、又精准,谢光辉登时就闹了个大红脸。
柳原信瞪了女儿一眼,讪讪的干笑:“我家这丫头不懂事,口无遮拦,老弟别跟小辈一般计较嘛。”
旋即,他话锋一转:“我刚刚从旁听了几句,莫非张先生今晚就在谢家?”
谢光辉闷闷的点头:“如果你说的是张辰,他今晚确实在谢家给我女儿过生日。”
柳原信抚掌笑道:“那还真是巧了,我恰好要去拜访张先生,能不能和你一起回去,顺便也给令千金庆生呢?”
谢光辉暗暗思忖,决意今晚就把事情搞清楚,回答的很干脆:“柳家主是长辈,给薇薇庆生是不合适的。如果想见张辰的话,我开车和你一起回去……”
同一时间,韦含素忿忿不平的摔了话筒:“姓谢的,你敢挂我电话,真长能耐了!等你回来咱们好好理论!”
她眼珠转了转,又抓起话筒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换上了一副笑吟吟的语调:“喂?是张炳义吧?我打电话就是想通知你,你们家的那个张辰,现在跑到我们谢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