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越生桑与啊城闻言也莞尔,啊城更是指着他笑道:“你这个人呀!”
耿玉儿横了啊城一眼:“解,怎么不解,没有内力都觉得我老了几岁了呢。”
话虽如此,耿玉儿内心其实已经柔软下来,也没有之前那般扭捏作态。
闻说要褪去上身衣衫也褪的利落,顺势就趴在越生桑的被褥上,后背肌肤细腻极了。
江水取了银针来,说是解开内力更是暗中替他清理毒素方便日后吸收药效,耿玉儿不知这些只觉得浑身舒适。
银针雪肤交相映,一时间竟有些易碎的美感。
越生桑转头不看。
忙了好一会,江水收起银针让他穿回衣服:“如何?”
耿玉儿试着运功然后笑道:“我的内力已经全部解开了。”
“好了也不早了,你快回自己房间吧。”江水补充道:“别想着偷摸溜走,你的毒还没解呢。”
耿玉儿道:“不溜不溜。”
说完提溜着点心回了隔壁,脚步轻快极了,站在房门前又回头向江水挥挥手:“早些休息。”
等到耿玉儿关上门江水对越生桑道:“下回遇事不论是什么你都莫要一个人去,好歹要带着啊城,知道么?”
越生桑点头。
江水又道:“这种情况要是再遇见,若是对方看出来他是男子还要调戏你就小心点,你们两个我一个也不放心。”
“......好。”越生桑还是点头。
江水再道:“或者遇见好龙阳的又避无可避,你就框他说耿玉儿与你是一对,拖到我赶来,可明白?”
越生桑终于无奈道:“可......这有悖伦常。”
啊城也探头:“江姑娘这样不好吧?”
其实说来耿玉儿与越生桑抛开其他不谈,容貌确实十分登对的,江水说完才想起来这一茬,看越生桑与啊城这样微微笑了。
“若是遇见女子,生桑你应当是熟练的。”
自然,昔日倾慕越生桑的女子不在少数,越生桑却还是纤尘不染的样子,他对于婉拒女子的爱慕又不伤其心有许多经验。
可是他还是有些踌躇于方才江水的那句话,江水却不做理会,丢下一句好梦也回了房。
“公子......你该不会真的对耿玉儿他有什么意思吧?”啊城想了想还是决定告黑状,“他是个采花大盗乱的很,虽然我之前说少爷要找姑爷也要找个好看的,可,可是——”
啊城卡壳了一下:“耿玉儿漂亮得太过了呀,看一眼都晕乎乎的。”
越生桑摇摇头,只道:“你伴我许久,自然知道我无龙阳之好的。”
他将手中两本书放在了桌上,说:“你去试试衣裳可还合身吧。”
啊城捧着衣裳在屏风后换了,衣裳有些紧,还是合身的,他出来问越生桑:“公子,可好看么?”
放下手中刚翻开的书,越生桑侧身看去,啊城年纪是四个人中最小的,才堪堪十七岁。
此刻啊城穿着新衣神色满足,稚气未脱有几分天然涩可爱。
“自然是好看的。”
啊城喜不自胜美滋滋地摸着自己的新衣服,嘴里还带着谦虚:“公子从来不会说人半点坏话,啊城知道自己只有一点好看的。”
越生桑微笑道:“好了,你先去休息吧。”
闻言啊城疑惑道:“公子不睡么?”
微抬起手中的《洗冤集录》,越生桑低声道:“我翻阅片刻便睡了,你不必等我。”
可是啊城却执意要陪着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先睡去,越生桑拗不过他也就整理了书本也意欲睡去。
啊城看着刚才被耿玉儿趴过得被褥,仿佛还有些他发上的水渍,越生桑已经躺下浑然不觉,他也只好闷声睡到靠墙的小塌上。
那个耿玉儿,啊城想,肯定是对自家公子有意思了,还好公子不为所动。
想到这里啊城有些开心,即便是容貌倾城又怎样,我家公子容貌也不输你,你休想染指我家公子。
他仿佛天生与耿玉儿不对付一般。
此刻心满意足,倒也沉沉睡去。
而江水在房中将购入的胭脂水粉一一打开,捻在指尖辗转,尽是旖旎颜色。
良久她洗净双手,将瓶瓶罐罐都塞在包袱最里处,全然没有之前神往神色,还是素颜寡淡地背对着墙壁静坐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