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哉自然也不是愚钝之人,江水言而未尽,他便足以明了。
也没有问为何江水如此了解阎王楼的秘辛。
鹿衔听了也好好记下,悄咪咪看了眼江水,感概江水姐姐真是心大。
而卿哉离家之前,母亲曾叮嘱过,风琐剑中有个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他当时不解,既然有秘密,那为何还要自己直接带着风琐剑出去。
母亲只道,若是卿哉收不住风琐剑也就是命数,不必强求什么。
如今看来......
“除此之外,你来找我还为什么?”
听到这话卿哉精神一振,他只见过那落金樱的根茎,并不知它开花时的模样。
因此卿哉并不知,此刻江水头上的便是落金樱。
他笑着道:“先前你所说的落金樱,我已然寻到,交于越生桑公子手中了。”
......
江水摸了摸还戴在头上的花环,又看了看他。
忽然微微一笑,隔着面具没有被卿哉看出。
她轻声道:“多谢。”
卿哉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你我兄妹何必言谢。”
鹿衔可看出来了,这个驰名江湖的风琐剑卿哉果然如传言那般霁朗如乾,既然姐姐认下了这个人情她也不多嘴戳破什么。
只是百无聊赖地跟在江水身边。
稍后,江水思索着说:“那卿哉可知浮碧荆山玉之所在?”
卿哉摇摇头:“不知。”
江水有些失望,却还是笑着道:“不碍事,还是多谢了。”
一路上卿哉都在以寻找江水,让其增加防备而日夜兼程来麻痹内心,此刻终于看见江水,卿哉心中却又有了些怅然。
先前他也有些察觉,酥月心中并不是对自己全然爱慕。
可他想,酥月逃出家中安排的婚约与他同行,必然心中会有些难言,于是他从不愿轻易动她。
可如今......罢了。
总归是还她归去。
江水默然思索良久,而后对说:“可是还缺了一环,俆酥月,耿玉儿,逸王的谋划中定然还有更为重要的一枚棋子。”
江水忽然觉得不妙,心中极为焦急,可却左右思索不出缺了哪一环。
求救似得看向卿哉,她道:“还缺了一环,还缺了一环。”
江水有预感,若是解不出这一环,她会满盘皆输。
尽管她并不愿在棋盘上与逸王博弈,可眼下最少也要博一个平局!
卿哉伸了伸手,安抚性地想拍拍江水的背,却被她避开。
摇了摇头,江水勉强在惊慌焦急之中扯出一抹笑来,道:“不二醋劲大,不喜旁的男子碰我,即便你是我挚友也是不行的哦。”
鹿衔小小翻了个白眼,姐姐这个痴货,却没有说什么。
闻言卿哉十分理解,不再拍她的背以示安抚,转而道:“青司十分想念你。”
终于被主人记起来,青司热情地蹭着江水。
坐在青司背上,江水才觉得自己手心出了些汗意。
似乎已经有什么,输了。
她并不知耿玉儿已然生死,只是心悸万分,有落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