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问题砸下来,啊城忙摇头:“近来公子一切安好,只是有些受寒,我担忧公子便在此熬药。”
原来如此。
江水点了点头,对卿哉道:“先进去吧。”
又对啊城道:“莫要累着,还是多照顾你家公子要紧。”
说来纵然叶家家业不小,却也深知越生桑如今也只能算是寄人篱下,江水本便清楚越生桑也不会要求什么。
眼下看来,越家受宠的小公子果然婉拒了叶家的过度照顾。
不过谁知道有没有几分是因为,江青梗的缘由呢?
江水暗暗想着,微不可查地叹息。
而后推门而入,却瞧见越生桑正在提笔写些什么。
卿哉倒是还拘礼些,江水却笑着走近:“生桑,别来无恙否?”
别来无恙四字一出口,越生桑的笔忽而一顿。
敏锐地注意到越生桑的情绪有变,江水回首看了卿哉一眼,又转过来。
“无碍,许久不见了,江水。”
没等江水问出来,越生桑便绝了她的询问,迅速回答道。
虽有些狐疑,江水却也体贴未提出来,绕过去看越生桑所写。
故明主之察其臣也,必知其无妒而建贤也。
贤之事其主也,亦必无妒而进贤。
夫进贤之难者,贤者用且使己废,贵且使己贱,故人难之。
......大约是胡乱写的,江水看了半晌没发觉这与生桑有什么太大干系。
而后问:“仕途?”
越生桑颔首示意,又对着卿哉道:“卿哉少侠,许久未见一路风尘可还合宜?”
“尚可。”
卿哉去寻江水一事他还是记得的,笑着道:“我如今并没有什么,你们二人前来可是蓬荜生辉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江水正准备问什么恰好啊城端着药碗进来。
越生桑舒展眉头似乎十分放松,上前接过药便一饮而尽。
生桑并不是这般客套之人,也不迂腐刻板。
怕是心中藏了什么事。
看他引尽了药,江水道:“我替你看看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吧。”
越生桑并无犹豫地便答应了,上前望闻问切把脉听针,许久之后舒了一口气。
江水道:“你身子并无什么变故,且调养得宜,按照我留下的药丸按时服用便可。若是药丸用尽了,也不必担心什么药方泄露,你只管交给大夫抓药配药便是。”
她总担心生桑这傻孩子,担忧他为了不让自己的药方泄露,而不去配药。
毕竟大多数人看来,对于一个大夫而言私家药方最珍贵不过。
越生桑无奈应下:“我自然知道。”
满意点了点头,江水又道:“先前卿哉所赠的落金樱你且收好,待我寻来剩下两位药材,便可。”
而后笑着道:“原本倒是想不起来,如今许久不见你忽而重逢,却有些记挂着耿玉儿那个家伙,也不知他近来可好。”
越生桑面色不变,只是淡淡道:“他应当无恙。”
应当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