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霜满迟疑着还是说:“江水可知卿哉少侠有个未婚妻子?”
想来江水是近来才名声鹊起,以此武功想必是久不接江湖事。
洛霜满怕她不知晓卿哉有个未婚妻,而后落得伤神失魂的下场。
江水点了点头,道:“自然知晓,不过他们的婚约出了些小问题。”
洛霜满见她这样说,一时脑中转过不少的思路,而后试探道:“这又是何故?”
江水道:“他那未婚妻不知是何来路,相伴多时此前却意图毒杀卿哉,去夺他家传的宝剑。”
陡然听到这个,洛霜满一惊。
瞧了在前面的卿哉一眼,有些惋惜加可怜,又追问:“这般凶恶!而后又怎样?”
江水笑了笑:“也未如何毕竟他的武艺大家也都知晓,只是他不忍动手,便将人放走了。”
洛霜满问:“那,这是何时的事?”
江水掰着指头有些记不清,便说:“前些时日的事情,早也揭过去了,我与他相伴许久却没发现有什么后招。”
洛霜满放下心来:“其实也该留着问问她来自何门何派,夺剑是为何的。”
江水不动声色地苦恼附和着。
这是卿哉和江水商议好的,纵然他们猜出来是何人所为,却不能大肆张扬往外透露。
结合着鹿衔往昔的消息,江水如珠串链般地,觉得至少让逸王不知晓自己的能力。
如今被人广而知晓的,也不过就是轻功刀法医术,虽然天赋不错,却也不值得逸王刻意留意。
最多只是有些对失控的一点关注与欣赏。
江水求的,就是疏忽的那一点。
突然,洛霜满问:“江水与卿哉到底是何种关系呢?”
江水说:“一见如故引为知己,而后结拜为姐弟。”
卿哉却耳朵尖回过头说:“嗯?难道不是兄妹么?”
江水对着讶异的洛霜满,说得斩钉截铁:“就是姐弟。”
卿哉无奈笑了:“你这小混账,非得压我一头?我可记得你生辰比我要迟。”
洛霜满眼瞅着江水提刀欲打,憋着笑拉着,好生劝慰:“总归是姊妹兄弟,不置气了。”
江水点点头,哼了一声和洛霜满一道走着。
沈眠星看着刚才的一幕,哥俩儿好地搂着卿哉的脖子。
他说:“别说寻常女子了,走江湖的姑娘也没有这么——”
好一会遣词造句,沈眠星吐出了两个字:“彪悍”
卿哉乐不可支拍拍他的背。
洛霜满又在咬耳朵,算是回敬江水给自己和那个夯货拉皮条般,她说:“许是人家喜欢你呢。”
这话的前情,正是江水和洛霜满说,卿哉那个傻不愣登脑子转不过弯的,婚约出了问题便来找自己,她又哪里能帮什么。
听到洛霜满这样说,江水有些诧异:“你怎么这般想?”
转念一想,毕竟她告诉洛霜满的都是遮遮掩掩的真相,人家怕是误解了。
卿哉听在耳中,却在江水眼神飘过来时拉着沈眠星走得正常。
步履稳健,年少英才。
江水忽而对洛霜满说:“我与他不过是本质相似罢了。”
只不过是足以惺惺相惜,如揽镜自照。
“如此啊,我失言了。”
洛霜满带着些遗憾道。
如此相安无事又走了好一段,忽而异象突起,
踏于雪中无声不起人警觉,江水突然开口说:“等等!”
余下三人也都不是愚蠢之辈,见此也都停下脚步,卿哉已先一步收敛周身气息。
她感受到了不远不近的杀意,并不纯粹,只是隐秘。
缓缓地抽出了那对寻常的刀,这些日子与沈眠星惩尺剑不小心碰撞几次,左手的刀断了一半,右手的布满豁口。
江水却还舍不得扔。
此刻拿在手中,江水努力感知着着股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