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个,先回去吧,我困了。”
微生红菱总难跟上她有心的推诿,但事实的确如此,江水见她哑然后付之一笑,上了云舟。
“走罢。”
微生红菱无法,只能由着她的话掉头往回去。
“冰雪覆盖虽然不影响枪的锐利,可想来必然是有所影响,”江水摆弄着手中赤牙破虏枪,“有要做什么来解?”
环环相扣却看似豪无必要的设计,江水一时想不通青阙君此举用意。
或许这寒潭水是为了守护长枪,可……
微生红菱仍旧是回答“的确如此”、“恕不能奉告”
江水也不追究,只是试探着拿赤牙破虏枪的枪尖轻轻划过云舟,不想云舟果然是被一分为二。
江水看着孤零零还飘在微生红菱身后的脚下船尾,颇为歉疚一笑,而后干脆坐了下来。
在微生红菱无言以对的表情下无所谓道:“无妨,你在前面领路便是。”
微生红菱漠然转过身,不想再管这个奇葩的神女。
而江水捋了捋头发,看着俯下身看着寒潭水面倒影笑了笑。
二人很快就又回到了细物涯,江水从云底上了山崖,脚落实地之后微生红菱还是没有任何异样。
她于是笑着道:“那这杆枪先放在我这里?”
微生红菱颔首:“自当如此。”
她姑算了一下时间,对着江水道:“云镜如今我将其一影放在山脚,你若是无事可以看看。”
言罢不一会便离开细物涯,择处继续修行去了。
江水则拿着枪,走到云镜前百无聊赖坐下。
毫无意外得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那人正是方迁。
方迁来到玉麈之前正碰上两军厮杀,又遭受了若干的围追堵截,等他来到玉麈山下的时候已经昏厥了。
江水看着云镜之中方迁昏死的景象,一面掰着齿牙破虏枪枪身冰雪,一面摸着来她这里躲早课的小师弟的头。
小师弟原本正美滋滋地啃着甜饼,忽然看见二师姐云镜之中方迁师兄的落魄模样,差点没被噎住。
“**姐!**姐!”
江水闻言内心一笑,之前方迁说十余年前自己便是二十多岁,恐怕这声姐姐是太当不起的。
她侧头:“看样子他正在山脚下,你不如带几个师兄弟一起将他救上来?”
小师弟在肚子前擦了擦手:“嗯!我这就去!”
一溜烟便跑得没影了。
而这边江水还在和赤牙破虏枪的冰雪作斗争,按理说此枪属火,本不该被霜雪冰冻。
江水想着那寒潭之水,眸光晦暗,而后她不动声色将发丝梳理到肩后。
“你不去帮你的师弟么?是叫,方迁。”
江水还在尝试着撬开赤牙破虏枪身上的冰雪,若不是牙咬太过不雅不好在人前,她到是很想试一试。
飘然而至微生红菱却只是看着她的手。
若这不是盈琭麈所修补的躯体,怕不仅仅是撼动不了枪身冰雪而已,恐怕她的五指早已留血不止。
这个人,明明忘却前尘却还是劣性难改。
如何会是上界神女?
等不到微生红菱回答的江水回头瞥了她一眼,又将赤牙破虏枪颠倒过来尾部朝上。
又开始从尾部开始试图剥离霜冰来。
看似锲而不舍,实则只是打发时间。
至于她刚刚问得那个问题,微生红菱不觉得自己的计划江水看不出,明知故问自上而下的“疑问”和挑衅无疑。
可她还是淡淡解释:“焉能让你现在便于人前显身。”
江水闻言也点头表示符合:“的确如此,的确如此。”
丝毫不提既然的确如此她还提什么没颜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