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峻尊贵如神只般的男人,低沉轻喃。
云千依却只瞥了一眼。
她低头,给程岩传讯道:“发生何事?为何会去北越?”
北越国,是灵域偏北的一个小国,紧挨着南梁,但距离剑门却很远。
很快,云千依便收到了程岩的回信。
“师傅,刚刚太着急了,忘了说,是我爹重病,小陌没事,剑门也没事!”
看到程岩的信,云千依脸色这才好转了很多。
“这个程岩!”
帝龙君眼神微眯,那冷傲的眸中透着几分寒凉,程岩若一开始这般说,娘子哪里还会这般担心!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程岩是北越国的小王爷,他爹应当是北越国皇帝!
“你去哪儿?”
云千依发现帝龙君变了方向,不由一愣。
“回去。”
帝龙君不愿让云千依前往北越。
北越皇帝出事,定然会涉及权利倾轧,皇室、朝堂、后宫等必不会平静,程岩身为小王爷无法摆脱,若娘子去了,怕是也会深陷其中,引发不必要的危险。
“程岩知晓我脾气,他来求救,想必他爹平时对他很好,过去看看吧,若是能救便救了,他毕竟是我徒儿。“
云千依知晓帝龙君的意思,但自从程岩拜师以来,不管让他做什么,都做的很好,任劳任怨,毫无怨言,照顾小陌也很细心。
她这大徒弟是北越国小王爷,早在她决定收他为徒的时候,便清楚会牵扯到的因果,宫闱倾轧,涉及他徒儿的安危,又如何能不管?
更别说,现在只是皇帝暴病,并非权利相争!
“你真的要去?”帝龙君拧眉;
“去!”
云千依回答的很笃定。
“那好吧。”帝龙君有几分无奈的转头,向着北越国而去。
从丹宗到北越,要足足几日的路程。
但北越比南梁强的地方便在于,北越边境紧挨着灵域,可以在灵域内乘坐传送阵,大约三个时辰,便到了。
“师傅!”
程岩看到云千依的时候,十分激动,犹如看到了救世主一般,眼睛都放光了。
“您可算来了,呜呜呜,师傅,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爹啊!”
程岩身后跟着一群侍卫,全都用惊愕的眼神看着云千依。
师傅?
王爷嘴里的师傅竟然是个女子?
还这般年轻?!
“你爹如今什么情况?”云千依淡淡问道;
“昏迷不醒,已经七天了!从我回来到现在,宫中找了无数大夫和炼丹师,都无法将他救醒!”
程岩叹了口气。
云千依离开剑门的时候,他便收到了北越来信,父皇重病,程岩连忙赶了回来,但他只看出看他爹是中了毒,中了什么毒,要如何解毒,他却不知道。
程岩是北越皇帝最小的儿子,十分受宠,自小和北越皇帝感情深厚,别的皇子都称呼父皇,只有他敢叫北越皇帝老爹,也只有他是真心希望他爹能好起来的。
“老十七,这就是你师傅?”
身着华服头戴玉冠,满脸风流桀骜的男人,上下打量着云千依:“听说你去丹宗拜师,被拒之门外了,本王还以为你耽误选拔时间已经足够蠢了,怎么还随便找个人就拜师了呢?她还没你大吧?”
“程秀,闭上你的臭嘴!我拜师是我的事,和你没半分钱关系!”
“师傅,这里有条狗在叫唤,咱不听它乱嗅,咱们回去说。”
程岩狠狠瞪了男人一眼,领着云千依就要向着北越皇宫而去。
“本王是狗,你又是什么?”
北越梁王程秀,手持折扇,笑眯眯的拦住了程岩的去路。
“你骂本王,就是在骂你自己,更骂了整个皇室,你说本王告诉三皇叔说你骂皇室都是狗,你说三皇叔会如何惩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