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走了那么久依旧是整齐的回答声：“是。”

三皇子与程文绪坐在岩石上吃着自带的干粮。

程文绪看着上官怡康用手撕着饼慢条斯理地吃着遂将刚打的水递给了他，“我以为你会吃不下这种又冷又硬的饼。”

上官怡康打开水袋灌了一口，“有的吃就不错了，毕竟有些人连吃都是奢侈。你知道吗，人在饿极了的状态下什么都能吃的下去。”

程文绪以为他在说灾民们连饼都吃不上，其实上官怡康是想到了曾经在皇宫里饿的吃老鼠的那段日子。

即使有太后护着，上官怡康过的日子可能还是连普通人家的孩子都不如，因为太后她毕竟老了，她的羽翼已经渐退只能保住上官怡康这条命却保证不了他的生活。

太后信佛，他的儿子刚登基的时候杀了很多人，为了减轻儿子的负业，她每年四月都会到雾都山上的雾都寺去礼佛吃斋一个月。

每年的这一个月都是上官怡康最难熬的日子，记忆最深的一次，上官怡康才四岁他最相信亲近的奶娘差一点把他掐死，就为了熹贵妃所说会把她的儿子接到二皇子身边让她儿子成为二皇子的陪读。

如果不是一个小丫鬟机灵，看出不对来，这个世界上早没了叫上官怡康的人更不可能出现师无讳的存在。

上官怡康天生早慧，寻常孩子五岁记事，他四岁就已经记事了。

这件事过后奶妈以为他不会记得，还像往常一样哄他说，“奶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长大了要好好报答奶娘。”

他当然有好好“回报”她，让她永生难忘。

她不要很重视他的儿子吗？他让人在她的面前把他儿子杀了，不是一下杀死，而是一点点折磨死。

只是可惜她儿子还没死透，奶娘已经受不了咬舌自尽了。

小红娘咬了一口饼以后皱紧了眉头强迫自己把饼咽下去，也不是饼有多难吃，只是对于已经把嘴巴养叼了的小红娘来说确实不好吃。

小红娘把饼包了起来，自万相带内掏出绿豆糕来悄悄地分给花叶兰。

花叶兰倒是对这饼子不反感，小孩吃得她自然也吃得，小红娘递给她的绿豆糕她没有接，“红娘，你自己吃吧，我吃饼就好。”

花叶兰水壶里的水已经喝完了，对于身为花妖的她来说最喜欢的自然要数水了，虽然没有鱼妖对水的需求那么大，但是水对于她还是非常重要的。

水是万物之源，离了水植物会干枯而死。

花叶兰拿起水壶去溪边打水，待走到了跟前她有些犯难了，走近路她必须得经过小孩身边，走远路又显得有些奇怪。

【算了，小孩应该不会认出我来。】花叶兰压低了帽沿极快速的走过小孩身边，打好了水快速的离开，从头到尾没往程文绪那边看。

倒是程文绪注意到了她，只因为她的身形较男子来说太轿小了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程文绪觉得那个背影特别眼熟刚想叫住她，就被上官怡康打断，“文绪，你在看什么呢？”

程文绪会了句没什么，转过头就不见了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