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脸色猛地一变,冲着乔八指冷冰冰喊道:“出去!”
乔八指不敢废话,
乖乖退出去。
白鹭开玩笑道:“好你个陈浩然啊,我还以为今你找我来,是感谢我在我爸那替你求情呢。你这是挖了坑让我往里跳啊。”
陈浩然:“不敢不敢……白姐,打死我,我都不敢啊。您坐,酒还没喝呢。”
白鹭:“这酒,我可不敢喝了。”
陈浩然轻轻抽了自己两耳光,陪着笑脸道:“我错了!我真错了!白姐息怒。”
白鹭这才坐下,端起酒杯,轻轻摇晃,抿了一口,道:“陈家虽然摇摇欲坠,但要有底线,不该做的生意,就不要去碰。真以为拍电影?古惑仔啊?警民一家亲?”
陈浩然连连点头:“对对对……听白姐的。我糊涂,是我糊涂。”
白鹭:“乔八指,是你朋友,还是你的狗?”
陈浩然一下子满头冷汗,脸色变了好几下,低着头不敢看白鹭:“我……我的……狗。”
白鹭:“这么起来,他的生意,你还是做了。”
陈浩然不敢吭声。
白鹭:“你也不用怕。我就是问问,不至于到处给你宣扬。你不瞒我,有九分不敢,但终究还有一分信任。你把我当朋友,我就多两句。陈浩然啊,知道我为什么在我爸那替你求情吗?真因为买香炉的时候,你替我几句话?知道我爸对你的评价么,你空有吞的心,却没那么大嘴。实力撑不起欲望,这样的人,死的更快。他特鄙视你,你就是他口中的鸡鸣狗盗之辈。可是我觉着吧,鸡鸣狗盗没啥不好的,倘若没有鸡鸣狗盗,孟尝君就回不了齐国了。懂我的意思吗?”
陈浩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激涕零,丝毫都不夸张:“懂!从今以后,我就是白姐的一条狗。陈家,全仰仗白姐了。”
白鹭:“这就是我替你求情的第二个原因。人人都觉得你陈浩然是大纨绔,整不干正事,谁又知道,若不是你这些年东奔西走,这陈家,早就垮了。你身上有很多缺点,可单凭这份狗不嫌家贫的责任感,都值得多给你一个机会。”
白鹭顿了顿,又道:“你的那条狗,咬主人么?”
陈浩然:“他敢!白姐放心,我虽然成不了大气候,但好歹活了三十二年,这些年江北江南跑,手底下有几个靠得住的人。乔八指,早就不是江北的乔八爷了。给我几时间,我让他消失。”
白鹭笑了笑,没吭声,接着品那瓶绝对不属于狗血电视剧中的拉菲。
陈浩然顿了半响,心翼翼问道:“白姐,白老,他……他现在对我……”
白鹭:“越加讨厌了,所以,不要再作死了,回头找机会,去给黄鱼赔个礼,道个歉。你忍辱负重的事干的多了,戴上你平日里那个大少的面具,跪一下,不丢人。”
陈浩然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一定照办!”
白鹭笑道:“可没让你真跪,那太夸张零。我就,你就听听。”
……
齐王阁,黄鱼终于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安心皱着眉头:“你笑什么?”
黄鱼:“没,我觉得你的很对。”
安心:“呵呵,该的话,我都给你了。你非要油盐不进,缠着安安,那就自己掂量掂量。哦!忘了还有一句,那个戴眼镜的哥哥看到没?人家爷爷,可是进过白家大院的人。跟你这么,有点对牛弹琴了。毕竟你只是个穷子,根本无法想象白家是怎么样的存在。你只需要知道,人家一句话,你这辈子,恐怕就算完了。今这包厢,是他定的。他很可能对安安有意思。好自为之吧!”
黄鱼:“完了?”
安心:“完了。”
黄鱼起身,再无半句废话,直接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