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招娣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合着这好事都让二房一家占了,那我们呢?都是老李家的人,怜儿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李怜儿心想,我倒是想用你,但你也得让人放心呐。当然,话不能这么说。李怜儿笑道,“这铺子不大,要不了太多人。文才遇才他们都有经验了,再换人岂不是瞎折腾。再说近些日子我准备找人在荒地那盖房子呢,到时候就让大哥和三叔去盯着。”
“至于工钱嘛,以后每月月底结算一次。文才遇才是这个铺子的顶梁柱,每月一两银子,二叔二婶每月九百文,到时候我再寻个账房帮着一起管账,文才遇才也多跟着学学如何记账。”
“我知道咱家后院的那群鸡一直都是三婶在照料,待荒地的房子盖起来以后,三婶和三叔就帮着养**,暂时每月也是九百文,鸡子若是养的好了,月钱还会增加的。”
养鸡,古招娣确实是一把好手。古氏听到她和三柱也有活干,心里头舒坦了些,又问道,“这房子都还没盖呢,养鸡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我啥时候才能上工领工钱呐。”
“房子马上就盖,十天半月也就差不多了,这期间三婶任务重着呢,晚些时候我就让村长放出话去,附近的村子谁家卖鸡可以直接送到咱家,十文一只。三婶你负责把关,省的人家拿些生病的鸡来滥竽充数。到时候我再雇几个人帮三婶一起杀鸡宰鸡,一只给两文工钱。三婶你可得做好监工呐,”李怜儿给古招娣戴了顶高帽子。
其实李怜儿早就想好了,像收鸡子这种活计,得给各种村民打交道,古招娣那泼辣的性子再合适不过。既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也不怕人家胡搅蛮缠。毕竟古招娣本人就挺难搞的。
古招娣一听说自己要当监工,到时候来送鸡子的人岂不是都要给自己说好话?想到这儿,古氏脸上立马笑开了花。
李怜儿提醒道,“三婶你一定要把关严了。俺爹,还有爷和奶若是没事了,到时候就一起帮着看着点。毕竟要是有生病的鸡将人吃坏了,我们可是要负责任的,到时候再被衙役抓起来了。”
提到这个,李二柱就有话语权了,立即道,“牢房可不是随便进的,那里面乌漆麻黑,还臭烘烘的。关的都是人,那衙役说打人就打人。被抓进去那日,我和遇才都快被吓死了,以为再也出不来了。”说到这儿,李二柱不免又想起了杨承乾,“得亏了杨家公子呀,人家可真是咱的救命恩人。”
古招娣被李二柱的描述吓着了,当即保证道,“怜儿放心吧,谁要是敢糊弄我,我就骂他家的祖宗八代。”
一直没吭声的老王氏听了这话,撇了古氏一眼,对李怜儿道,“你们想咋折腾就咋折腾,我可不掺和,到时候万一出了事也别找我。”
这关系撇的,李怜儿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老王氏到现在只要一想到李二柱被抓那事,她还有些后怕,不由得埋怨道,“人家那么多人没做买卖,也不知道都咋活下去了。你李怜儿非得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是嫌活的时间太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