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到底哪里不好了,他就是家里穷点,你们这是对他有偏见,你们这是嫌贫爱富,”李小燕吼道。
老李头一听李小燕还在惦记着赵凡,气的直接甩了李小燕一巴掌。
“娘,你替我说说话呀,你不疼燕儿了吗?”李小燕捂着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老王氏心疼自个闺女,也跟着哭了起来。
老李头心烦不已,掀开门帘子走了出去。外面,古招娣和李三柱正背着大包袱小包袱往后面的宅子搬东西呢。
杨寡妇挺着肚子,也在督促着李大柱搬他们的行李。碍于张荷花在之前那个屋子里生了死胎,杨寡妇嫌不吉利,俩人就搬去了周红妮和李二柱的那间房。
按杨寡妇那话,周红妮和李二柱一连生了俩儿子,现在在食肆里又干的那么好,那说明他们住的那个房间风水好,她住进去,说不定这胎也能生个儿子呢。
这个宅子已经分给了李大柱和杨寡妇,所以俩人想住哪都成。
早在几个月前,镇上开了食肆以后,周红妮就一直在镇上住了,只有李二柱偶尔会回来。屋子里剩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了。方才李二柱一家四口离开的时候,已经将他们一家四口的衣物收拾干净了。除了各自的衣物,还有周红妮嫁给李二柱时带来的那两个大红箱子之外,他们四口离开这个家时,其他的什么都没要。
反正留下的都是杨寡妇的,杨寡妇自是很高兴。
倒是古招娣,不但将衣物收拾走了,就连他们一家五口各自睡的床,用的桌子,坐的凳子,都让李三柱搬去了后面的宅子。
后面的宅子是新盖的,虽然也添置了一些家用,但比着前面的老宅,一应所用还是不齐全。在古招娣看来,她多拿走点,到时候就能少花点银子添置各种物件。
看着大花二花去灶屋里拿碗和筷子,杨寡妇不能忍了,阴阳怪气道,“整天嚷嚷着自家几口子多能干,多能挣钱。要我看,也未必是真的。要不然咋能连几个破碗都惦记着。”
“要说真有本事的,还是老二一家子。人家那才叫大气,除了衣物,啥都没带走,连宅子人家都不带要的,那才是口袋里有钱的做派。哪像有些人,巴不得连后院里种的菜都给薅走。”
正蹲在地里拔萝卜的古招娣,听到这话,不高兴了,“少拿这些风凉话刺激我,不管你咋说,该是我的,我一分不少的都会拾到走。老二一家子犯傻,我可不傻。他们不要,我再不要,难不成都给你留着?你想的倒美!”
古招娣说着,将拔起的萝卜,往框子里一放,对着后面的宅子喊道,“大花二花快将这些萝卜抬回灶屋里去,咱们待会儿埋地窖里留着过年吃。”
刚分了家,后面的宅子里又没种什么菜。李二柱和周红妮走的时候,说了什么都不要。老李头就发话了,家里的一切所用,包括院子里种的菜都一分三份,李大柱和杨寡妇家一份,老李头老王氏和李小燕一份,李三柱和古招娣一份。
所以杨寡妇虽对古招娣啥都往后面宅子里搬的行为十分不满,但她也没法说什么。反正老李头和老王氏是跟着他们一起住的,他们的那一份,自然也是她的。所以比起来,她也不吃亏。
杨寡妇挺着肚子没法搬什么重物,她索性就站在一旁,时刻盯着古招娣。以防老三一家趁她不注意,多搬走什么东西。
杨寡妇和古招娣吵吵闹闹的,听的老李头头皮子发麻。他不想待在院里,索性拄着拐杖去了后山的果子林。
老李头的腿脚不利索,一瘸一拐的来到李怜儿的住处时,天色已经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