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震岳只谈了利益。显然是个觉得能给符昊利益的人。

有的时候，只谈利益的人，反而更适合合作。因为关系更加简单一点。

相对的，跟你兄弟长兄弟短的生意人。则未必就省心。

总的来说，这是一次相当不错的结果

符昊从来的时候，卡里只有三万四千元。一下子翻了十倍。

钱这个东西，你不管喜不喜欢它。它都是必须的。就好像呼吸一样。没人过问你喜欢不喜欢呼吸。

但你离不开它。

……

符昊回到赛场时。外面在下牛毛细雨。

林晓约还在等托运马匹的飞机。

整个赛马场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蓝色的坐椅和比赛场地中央的巨型电视还在无播放着。

热闹就像夏天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谢谢你。”林晓约在巨大的空无一人的观众席楼台上，俯瞰着下面的绿荫赛场。

“什么？”符昊，“是你帮了我的忙才对。你要是不借马给我，我是真的参加不了比赛的。”对于符昊来说，这意味着二十万奖金和十万红包。这是不久前，自己完全不敢想像的钱数。

“其实你比我作得好多了。”林晓约说着，她把下巴放在看台的围栏上。声音有种淡淡的像春天的风吹过的感觉，又有点儿时间过得很慢的感觉。

她这样说。“我以前也常常幻想着有一天能骑着这匹马拿到奖项。但是……你作得比我能想像的出色多了。”

她重复了一遍说，“比我想像的已经好了太多了。”

林晓约说到这儿，舒了一口气。她换了一个话题说。“‘皇城之星’的价格，原本是两百万的。现在已经飙到一千两百多万了。而且还在涨。”

她说着拿出手机说，“你看我的短信……到现在马场已经发来了最少一百多条了。都是关于想买这匹马的。”

马这个东西，往往都是有名就贵。不出名的几百万就到顶了。比赛中出了名的，往往能往几千万上喊。相当的可怕。

符昊笑说，“那太好了。看来我得分点儿红啊。”

林晓约扑哧一笑，“你这人真爱胡扯。我又不卖马。怎么分钱给你。”

符昊摊手。

林晓约这时看着楼下的马场说。“如果你喜欢它的话，我把马送给你吧。”

符昊心里一惊。心说土豪啊。一千多万的东西就这么送。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心想。你送我的马，我也不能把礼物卖了。自己养着可是受不了那费用。所以他说，“我养不起啊。”

林晓约吃了一惊，然后说。“养不起？”

她显然忽视了符昊的经济问题。而符昊也十分坦白，带着点儿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态度说，“我是穷光蛋。你忘了。”

林晓约吃惊了几秒后叹道，“我真的想不通你是怎么学的马术？”

符昊，“我学的是蒙古马。粗生粗养的那种。”

林晓约有些不信的说，“骑蒙古马能学会马术吗？”

符昊一摊手说，“骑马需要悟性呀。就算骑温血马的那些骑手，也一样比不过我呀。”

这似乎很有道理，林晓约只能点头。

但旋即绷着脸说。“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送礼物，被人拒绝呢。”

211大学的那些林晓约的追求者们如果有知道，林晓约送出去的马居然会被人以没钱养为由拒绝。估计眼珠子都会掉在地上。男人只有摆阔，那有承认自己没钱的。

她说话语速很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符昊笑说，“我又没有拒绝这个礼物。”

林晓约，“嗯？”

符昊笑，“你帮我养着不就是了。”

“什么？！”

林晓约遇到的可能是有史以来，最离谱的情况。她送价值一千多万的马出去。还得帮人养着。

但符昊的说法是，“女神送我温血马。我是真的诚心想要。现实情况，我也是据实以告啊。”

这种话真让林晓约没脾气了，她长出了口气，然后说，“好吧。我真是欠了你的。”

这时有个惊喜的声音从后面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符昊！”宁宁从后面的休息室里很欢快的跑过来，“你们在这里呀。”

符昊，“阿。有什么事吗？”

天上在飘着毛毛细雨。宁宁的后面跟着，瑞贝卡。

宁宁手里拿着两把伞，笑眯眯声脆的像巧克力豆，“没什么事。就是无聊了。”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的样子。林晓约和瑞贝卡都在等着运马的飞机。

天上在下着小雨，好在气温并不低。所以并不觉得冷。四个人在看台的二楼顶上，各撑了一把伞。在天台的上面看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