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说话声传来的时候,她勉强从那种即将痛晕过去的情绪里回神。
冯宽紧紧地压着她,却显得兴奋异常。
不晓得是不是药力缘故,他就跟个发情的公狗一样,完全不知疲倦,而她,四仰八叉地趴在门板上,屈辱至极,狼狈不堪。
“哎,什么味——”
充斥在洗手间里的味道,让过来上厕所的一个女生尴尬震惊。
随后,另一个女生也将目光落在了第一个隔间。
里面明显有人……
“走吧走吧。”
“哪都能发情啊真是的……”
*
两个女生一脸通红地回到包厢的时候,五点二十了。
一众人正预备离去,有人突然问:“甄明馨走了吗?包还在这儿呢!”
“没走吧,说是出去透透气。”
宋安如这一下午唱嗨了,回答完才发现甄明馨出去的太久了,愣了一下便问刚进门的两个女生,“你们不是刚出去了吗?没看见她啊?”
“啊,走廊没人。”
其中一个女生说。
话落,她又突然想到些什么,红着脸咬紧了唇。
再怎么外向,那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女生,洗手间里听到的那种事儿,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她不好意思说,边上的女生却是个泼辣性子,在她后面开口道:“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不过……卫生间隔间里有人大白天打炮呢,我们都没好意思上厕所。”
“……啥?”
有女生迟钝地问了一句。
尔后,包厢里一众人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
大白天……在洗手间……做那种事……
过来聚会的大多都是学霸,对这种惊世骇俗之举完全无法接受。
整个包厢安静了好一会儿,有人突然道:“话说……宽子也出去够久了……”
“噗,哈哈,你不会想说他和甄明馨吧?”
有人觉得这简直像天方夜谭。
且不论这两人先前压根不认识,就甄明馨那种条件,哪怕家道中落那也是一副小姐架子,过来聚会的时候背着大几千的名牌包包,那压根不可能看上冯宽好吗?
还洗手间……
怕不是白日做梦。
不过,不管是不是做梦,这大家都要散了,自然得找到那两人才行。一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有人迟疑地看了程砚宁一眼,试探说:“班长你看咋办?”
程砚宁边上的薛飞:“……”
无语,这种事还要找程砚宁拿主意。
不过仔细又一想,问话的男生是他们一班原来的,甄明馨也是他们一班的。而他们班学生出了事情问程砚宁似乎已经是个习惯性现象,倒也没什么好吐槽的。
念头一起,薛飞也侧头看向了程砚宁。
程砚宁倒淡定得很,随口说:“去走廊外面再找找,实在没有的话,去洗手间再看一下。”
“噗——”
有人直接给喷了,问他,“这怎么看啊?”
程砚宁又道:“那就打电话。”
这倒可行……
有人分别给两个人打电话了。
甄明馨过来的时候穿着裙子,出门时候忘了带包,手机在包里响。冯宽的手机倒是打通了,不过,一直无人接听。他那两个朋友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边打电话一边往洗手间去找了。
劲爆的舞曲铃音从女洗手间里传来,伴随着女生一道变了调的“哦——”
这一下,两个男生都被刺激得傻眼了。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穿着清凉制服的服务生领着一个穿着衬衫西裤的会所经理急匆匆过来了,这两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洗手间里动静太大了,就在两个一中女生回去后,被其他客人投诉到了前台。
会所经理走到近前便看到了拿着手机哄笑的男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客客气气地开口问:“里面是您朋友?”
“啊——那那那——”
看着大大咧咧的男生,这一下反倒局促了。
这种事儿,似乎远着点比较好。
特么地有点丢人啊……
不过这宽子也是挺本事的,洗手间这种地方都能成事!
“咳——”
耳听着洗手间里的动静,男经理都觉得头皮发麻。不过,客人投诉的事情不得不解决,因而他干咳了一嗓子便直接进了洗手间,敲门道:“您好!”
“滚——”
男生粗喘的声音,兴奋狂乱。
外面一众人,“……”
收回手的经理有点牙疼,不晓得如何是好了。
里外都是客人,这里面两个人虽然有伤风化,那也没杀人放火犯法啊,他这提醒提醒可以,总不能硬闯?
经理有些烦乱地在来回踱步。
冯宽的两个朋友却已经回到了一众人跟前,干笑着说:“办事着呢,要不咱们先回?”
众人:“……”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话果然有几分道理。
一中的学霸们在心里不无鄙夷地想了想,有人直接道:“真够丢人的。得了别等了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知道他们俩几时能弄完。”
“……”
沉默令人窒息。
有人接话——
“那就散了吧。”
“甄明馨怎么就和冯宽搅一起了啊。”
“大白天的都不晓得注意点。”
“下贱成这样。”
“走吧走吧。”
“……”
耳边的议论嘲笑声,总算渐渐地消失了。
走出会所,薛飞长松一口气,终于从那种迷之尴尬和丢脸中回过神来。
大白天在洗手间做那种事还闹得人尽皆知,真特么丢光了一中的脸面。冯宽也就罢了,原本就是个流氓无赖性子,甄明馨这好端端一个女生……
等等!
薛飞猛地看向了程砚宁,“冯宽喝了药啊!”
他喝了他给程砚宁的药,所以才无法自控,侵犯了甄明馨。
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让薛飞狠狠地惊了一下,急吼吼地说完,转身又想往回走。
“你干嘛?”
程砚宁沉声问了一句。
薛飞扭头,快语道:“冯宽喝了他给你准备的药!”
“所以呢?”
程砚宁不咸不淡地问。
“他——”
薛飞话到嘴边,突然给梗住了。
冯宽一个男生,给程砚宁下药做什么诶!
甄明馨一直喜欢程砚宁,刚才那么巧跟着冯宽一起出去,若不是因为两个人有接触,冯宽纵然失控,也不可能对八竿子打不着的她做出什么事!
而且,冯宽两个朋友嘻嘻哈哈的,明显没听见她反抗。
所以,下药的人,可能还有甄明馨。
她也许不晓得怎么就利用上了冯宽,让冯宽借着敬酒的机会给程砚宁赔罪,可她没想到的是,那杯酒被冯宽自己给喝了,还阴差阳错地直接拿她发泄了。
一瞬间,薛飞心乱如麻,怔怔地看向程砚宁。
他才想通,程砚宁大抵早已心明如镜。
他猜测出了这两人勾结设计他的企图,却不动声色地坐到了最后,欣赏了这出闹剧。
冷漠、无情,又残忍……
其实他没错,甄明馨是咎由自取,可那毕竟是一个喜欢他的女孩,也是因为喜欢他所以千方百计想要自荐枕席,他倒好,从头到尾漠然旁观。只想想,薛飞便觉得不寒而栗,迟疑着问:“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他的言外之意,程砚宁自然能懂,偏偏,他那张俊脸上全无一丝动容,声音也冷得能结冰,语调里还带着一抹讽刺的笑,“这会洗手间里要不是冯宽而是我,你还说这个话吗?”
薛飞:“……”
冯宽要换成程砚宁,妈的不敢想象。
这事情今天就能传遍一中,成为程砚宁这辈子洗不去的污名耻辱。
这样一想,他又觉得那两人完全活该、自作自受!
可,眼看着程砚宁岿然不动的冷淡态度,他还是有几分不自在和纠结。程砚宁也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语锋一转道:“在这等着吧,我去开车。”
话落,他朝会所外露天停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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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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