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就刚才,娱乐城会所酒吧全给封了,老三老七老八都是从集团里直接给拷走的,阵仗不小。”
李成功:“该!”
徐四:“呵。”
李成功:“张狂这么几年,算他们命长。”
徐四:“没机会起来了。”
远远远远:“@徐四王和李上个月就被控制了,气数已尽。”
徐四:“@远远远远恭喜。”
李成功(语音):“卧槽你们俩这打什么哑谜呢?”
甄明珠:“@远远远远你爸要升?”
徐四:“@李成功丫的你都不如甄甄。”
李成功:“[狂笑][狂笑]抱定远哥大腿一百年不松。”
远远远远:“抱个屁。他是他我是我,老子才不从政。”
这好像是第一次,秦远明确地表示出将来不从政的意思,群里静了一两秒,李成功发了一句:“不当官你干嘛?过几年回来当律师?”
远远远远:“老子就当律师怎么了?老子不能当律师?长时间没人给你松皮,痒痒了?”
李成功发了一个“痛哭流涕磕头求饶”的表情。
甄明珠扑哧笑一声,回复:“当律师挺好,当好了也挺赚钱。”
远远远远:“[微笑]。”
甄明珠正待再回复,手机被边上一只手拿走了。
她扭头一看,对上程砚宁有些无奈的神情,被轻声催:“先吃饭,等会再看。”
这一下,甄明珠猛地想起方老爷子的事情了,连忙低声告诉他:“徐梦泽刚才在群里说,方家出事了。”
闻言,程砚宁微微愣了一下。不过时间不长,好像一个瞬间的工夫便神色如初,想了想,低声要求:“我看看。”他指的是看一下手机的意思。
甄明珠“嗯”一声,解了锁让他看。
指尖滑动,程砚宁低垂眼眸,很快浏览完消息,退出微信。
甄明珠侧眸,轻声问:“方老?”
“应该没事。”
程砚宁淡声答她:“生意方面他老早就不插手了。”
方老这人没什么文化,早些年混帮派,时势造就的英雄,膨胀的时候送上门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按他的话来说,来者不拒,没有几年,孩子生了不少。女人们心思重,底下那些老人眼见他有金盆洗手的意思,各个都拉帮结派将他架得老高,直到眼下几个大儿子一个比一个心思深胃口大,他管不了便索性放手,乐得当一个太上皇。
不过,默默地思索了一通,程砚宁还是朝甄明珠说了句:“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出去的时间不长,三五分钟便回来了。
等他一坐下,甄明珠便抬眸看过去,神色间有些担忧。
方家兄妹俩她是挺讨厌的,不过程砚宁和方老的关系倒一直很好,先前她找上贺元的时候,方老算是救过她一次。眼下乍一听见方家倾覆的消息,心情免不了还有几分复杂。
程砚宁没有联系上方老,甚至,没有联系上方明达。
国内行政班子五年一个周期,权力更替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些腥风血雨,政界一动商界必动,无论是五年前的甄家,还是眼下的方家,说白了不过是斗争里被牵连落败的牺牲品。不过,牺牲的一点儿也不冤枉就是了。五年前的甄文是因为行贿,眼下偌大的方家,却明显没几个人能有好下场。
方家盘踞安城多年,黄赌毒样样逃不开,这一倒,就像徐梦泽说的,不可能再起来。
自此之后的安城乃至安西省,基本要姓秦了。
思绪飘离,甄明珠最后想到的却是一副装裱大气的书法。那是秦远以前拍照的时候,无意中拍到了他们家客厅墙壁上悬挂的一副书法作品。
方方正正四个大字:“河清海晏。”
黄河水清了,大海没有浪了。
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应该是为政者毕生追求的最高境界。
秦远的父母疏于管教子女,性子严苛专制,在此之外,的确都算得上好官。这两届权力更迭,秦中明稳扎稳打地上去,于安城乃至安西省来说,是福不是祸。
而这件事带给甄明珠和程砚宁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从这一天起,方半城的名号成了传说。
方老爷子离奇失踪,直至程砚宁一生终了,都未曾再见过。在他之外的方家,结结实实地应了那句树倒猕猴散,几个掌事的儿子齐齐入狱,再没有往日嚣张排场。
安城后来有人传:方老爷子带着最小的女儿远赴海外了。
是真是假,无从得知。
当然,于这一天,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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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不知道为什么,写完这一章,我爱上了远哥他爸。→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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