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该有的反应,此刻自己尽皆感受了。
邶如腾地羞红了脸,脑子也登时清醒了大半,心中只惊奇不已,她奋力挣脱着,却仿佛感受到了他那处于自己小腹上摩擦的感觉。并且那种感觉,越发清晰。
不不不,邶如深吸着一口气,紧紧掐了自己手心一下,头脑这才复归清醒。这里虽说是远离后宫,可到底也是宫阙重地,难保不会有耳目的存在。而邶如亦深知,若是此中情况被人发觉,那可是死罪。更何况,此刻这座殿落群里,还有着雨兮在的。不不,绝计不可,有违礼制,有违风化。
她拼力挣脱着,然而来自佑樘身体的温度却是越发强烈,她依旧能够感受的到,佑樘的唇舌在自己口中散发的热度。邶如强行定了心神,只往着佑樘舌上一咬。
几是与此同时,从不远处传来了物体落地的声音。
双重惊醒,佑樘这才勉强地镇定收手。
二人环视,却是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扑出了一只猫。
这才清醒。
邶如下意识地将佑樘推开,佑樘吃力,只踉跄着,面上亦腾地变为了羞愧的红色。
邶如心头一动,很奇怪,虽然此举轻薄,自己亦是反抗。可真当自己推开佑樘,看见他的反应那一刻,却是一愣。甚至……有些沉醉。
他那样的人,平时那样干净的不含沉杂,如此含了男儿的七情六欲,竟是不显违和突兀。反倒,更添了他男儿凛然的气概。
可无论如何,此举,仍旧是“轻薄”,仍是失了太子该有的尊贵气度。
随着长街上的风徐徐吹着,佑樘这才逐渐镇定,而他面上因羞而显露的绯红之色则越发明显,他只缓缓低下了头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在地下似的。
许久,他才不好意思道:“对不住,是……是我鲁莽了。还要女君子莫……”
那个“莫怪”终究是未曾完整地说出口。
佑樘自己心中亦是开始极其迅速地跳动了起来,好似行走在悬崖万丈一般。而随着自己的逐渐清醒,他亦是心中懊恼的滋味变的越发浓烈。这样轻薄的自己,可是刷新了邶如对自己的认识?这样轻薄的自己,可是完完全全暴露了纨绔子弟的作风?
便是自己,佑樘都觉得异常震惊。平日里的自己,根本不是这种人啊!怎的此次,竟会如此情不自禁,那岂不是失了自己的气度风骨么?
只怕此刻,他的邶如心中早就认定了自己是那种纨绔无所事事轻薄且下流不堪的人了罢。
这又如何,能够让她“莫怪”?不恨自己一辈子,便已然不错了。
佑樘愈想,心中便愈发懊悔不已,心中仍旧似有兔子在急速跳跃奔跑一般,冲击着自己的心。
还是邶如的声音把佑樘从沉思中唤回,“殿下恕罪,臣妾还有司乐司的活计要做,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