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嬿亦是劝着玉霞道:“自是了,皇贵妃那般的脾性你自是知道的,何必再冒那风险呢?况且左右也不会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且等一等罢。”
玉霞急的出了泪水,只踱步道:“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们家娘娘身子这般弱皇贵妃娘娘又是那般的样子,这若是出了什么事故可怎生是好啊!”
智嬿见皇贵妃穿金戴银,走路都格外摇曳得意的,好似丝毫未有受到宴席愉妃流产的事情的影响,不觉冷哼道:“呵,都说是愉妃娘娘小产与皇贵妃娘娘脱不开干系。可我看,这皇贵妃娘娘倒是越发春风得意了呢!难不成,陛下便如此宠爱皇贵妃娘娘么?”
胜贞忙地阻止着智嬿的话:“小主快别说了,皇贵妃娘娘咱们可得罪不起的啊!”
智嬿心直口快却是什么都不怕,道:“怕什么?我可是朝鲜两班出身,代表两国邦交,谁敢拿我怎样?况且,我也不过是有什么便说什么罢了,可没别的意思。”
玉霞点点头,“金小主当真是心直口快,我们家娘娘说,她最是喜欢小主您这样的性子。”
智嬿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哎,愉妃娘娘抬举我了我是在李朝放纵惯了,在大明才如此不知礼数的。愉妃娘娘不嫌弃我吵闹便罢了。”
几人说着,只在永宁宫外对过的长街上等着皇贵妃出来。
过了半刻钟,众人这才见皇贵妃满面怒气地出了来,而皇贵妃还因着太过生气,还不下心崴到了脚。
侍奉皇贵妃的几个宫女忙地上前扶着皇贵妃到了辇轿上,在原地替着皇贵妃揉了好一会儿才作罢,皇贵妃仪仗这才慢慢离去。
智嬿与金凌面面相觑,越发对愉妃传唤她二人之事起了疑心,又见着皇贵妃如此风光得意,则越是不解为何了。
愉妃为何要在身体不好之事传唤她二人呢?难道只是为了教她二人见皇贵妃这般得意的样子呢?可是皇贵妃再如何得意也是与她们无关的啊!
待到皇贵妃一行人走远了之后,几人这才走进了愉妃的永宁宫中。
智嬿道:“也不知,愉妃娘娘传唤咱们是为了什么,也不知这皇贵妃娘娘为何又要来此?”
玉霞却是有些焦急,只忙道:“哎呀,皇贵妃娘娘来了大抵不会有什么好事。”说罢,玉霞便急急向内殿走去。
玉霞方进了内殿,便从中传出了她因害怕而惊恐喊叫的声音,智嬿与金凌听闻,便不觉加快了脚步。
众人凑上前去,却见那内殿正中央,赫然吊着愉妃的身体,而玉霞,已然吓得近乎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