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如吐一吐舌头,“姐姐……我这可是关心你,你如今得陛下眷顾,我如何能不来多讨好你些呢?”邶如稍稍有些担忧的意味,“只是墨萱姐姐……”
沁颜亦是深深叹着:“上次自宴席上出了那样的事情后,墨萱身子便一直不大好,便镇日躲在宫中不见人的,便是连咱们有时也是不见的。倒也不知她身子怎么样了?”
而此时在万安宫,墨萱正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腹出神。
扶荷端过来一碗安胎药,道:“小主,且到了改服用安胎药的时刻了!这是太医们嘱托的,小主可不能落的。”
墨萱看着那黑褐色的药汁,正在散发着一种酸涩呛人的气味,她摇了摇头,“真是麻烦,实在是不想再喝这些苦药了!”
扶荷急急道:“娘娘您可不能如此想啊!这药虽苦,可良药苦口,这也是……为您腹中的小皇子着想啊!”
墨萱听得扶荷说起“小皇子”时,眼神中分明闪起了一丝光亮,旋即则又是黯淡了下来,“小皇子?还指不定是皇子还是公主呢?若是公主可怎么好?”
扶荷忙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小主您说些什么呢?小主此次定会心想事成,一举得到一位小皇子,再不济便是小公主,可先开花后结果,只要陛下常来咱们万安宫,您早晚会再有皇子的。”
旁的倒罢,墨萱听闻扶荷一句“陛下”,眼角眉梢则又是闪过几丝忧愁,“陛下?是有多久未曾来过这里了?陛下,怕是不记得我这万安宫了罢。”
扶荷一笑,“小主您多虑了!如今您怀有身孕,陛下自然不能常来咱们宫中安寝的。况且,陛下不是也时常派人来给您送好些安胎的东西么?”
墨萱“哎”地一叹,“虽说是如此,可我自己却是能够感觉出来的,同样是怀着身孕,陛下对林姐姐就……对我……”墨萱忽地紧张地抓住扶荷的手,“你说,陛下,是不是发现了些什么才不来我这里的?是不是陛下知道了些什么?”墨萱极为不安慌乱,只连连问着扶荷。
扶荷安抚了墨萱,“娘娘无需如此担忧,陛下怎的可能知道?陛下这次事情与咱们万安宫可是八杆子打不着的,陛下便是怀疑别人,与不会怀疑到咱们身上来。”
许久,墨萱才平静了过来,眉宇间仍旧有不安,“话虽如此,只是我这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这些事情……也罢,我也是为着我从前那可怜苦命的孩子着想。他死的那般冤枉,教我如何能够安心?只是白白便宜了贱人,陛下竟是未有重责。”
“小主且放心,陛下虽未有重责,可皇贵妃哪里还能如从前那般呢?奴婢听说,之前在长街上,金淑仪可是对那女人不甚恭敬呢!”
“那也是她自找的,这哪里能够?”墨萱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肚子,“我这孩子……”
忽地,墨萱却觉腹痛如搅,有剧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