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更是忍不住呵斥着:“放肆!皇宫禁苑,你竟敢私烧纸钱!可是不要命了?”
扶荷复紧紧将头伏在地上,“二位小主息怒……奴婢……奴婢不是……”
金凌问道:“你怎的可能不知道宫中最是忌讳这般的事情,你倒好竟是罔顾宫规,敢做下这样不要命的事情去?你这样,可是为你们家端贵嫔娘娘抹黑啊!”
扶荷本就惊吓,听得金凌说到“端贵嫔”三字时,更加是一个激灵,“芳仪娘娘,不干我们家端贵嫔娘娘的事,是……是奴婢自己……要……烧这纸钱的。”
金凌再次问及扶荷为何要烧纸钱时,扶荷却是支支吾吾不肯说,还是邶如好言劝着,扶荷这才道:“二位小主恕罪,是……是奴婢思念家中亡母,今儿……今是奴婢娘亲的生辰,所以……所以奴婢才想着烧些纸钱,思念亡母。”
邶如紧张地看向金凌,金凌却是松了一口气,“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为着这般,到底是你孝心可原,便也不算的什么。只是……这宫中规矩森严,你如此,可是实在危险。再下次,可不能再这般了!”
扶荷本以为金凌会是要将她送到宫正司,却是不想金凌竟是如此反应,当即便喜笑颜开,谢过了金凌与邶如。
金凌立在原地,只端着出言嘱咐着扶荷好一阵子,却也并无恶意,只是教她再不得这般。
扶荷自然是千恩万谢,金凌便也与邶如走开了。
金凌走了一刻,对着邶如道:“真是……扶荷怎的这般不守规矩?她不是端贵嫔最贴心的侍婢么?若是她心中实在想念母亲,便是对着端贵嫔说了求一下,端贵嫔也不会不同意的啊,怎的还至于如此偷偷摸摸的在这地方烧?”
邶如摇摇头,“我也不知,潘姐姐……素来是好性子的,这般的事情,她也不至于不依扶荷。这次扶荷这样,也……实在是奇怪了些。”
“哎,这次是咱们瞧见了,扶荷倒是躲过去了若是遇到了皇贵妃,可是要不好了。”金凌转念一想,“不过也是,皇贵妃娘娘如今忙着生气没有协理六宫之权呢!怎的会大晚上的像咱们这般在外闲走?倒也是我想多了。”
二人走着,不觉间便也到了金凌的宫室,便也开始弹奏起了琵琶。
金凌笑笑,取过一把白玉琵琶,对着邶如道:“说起来也是笑话,我当初以为你琵琶技艺不过如此,后来才知道的,你还是擅长五弦琵琶,我倒是自愧不如了!”
二人想了想,便弹奏了一曲《寒梅曲》来,邶如弹奏的素来和婉柔顺,是最温和的,然而金凌却并不是如此,她手下弹奏出来的琵琶弦音是温和婉转中带着凛凛之气,好似是如寒冰之中盛放的寒梅一般,自有傲骨与气息在的。
弦音方落,却听得传来了一阵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