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如低下头去,以此来掩盖住自己慌乱的神色,“那自是了。”
佑樘轻声一笑,“是么?那如果我说,我这些日子,都是想着你的,那么你呢?是否也是一样呢?”
邶如越发低了头去,都恨不得要把头埋到了地里一般,“殿下……这……我是你的庶母,还请殿下注意身份,不要生了闲话。”
“闲话?此刻这里没有别人,便是说开了又能如何?还要拘着什么庶母长子的名分么?你又不是父皇真正的嫔妃,没的在这里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佑樘说到最后,语气便有些愤怒,声调也往上扬了扬,邶如明显是能够听出来的。只是,她想不出该要回答什么,好似回答什么,都是错的。
“我……之前清宁宫里的事情,实在……我不知道的。”
“殿下无需对我说什么,妾身知道这些与着殿下与太子妃娘娘没什么关系的。只是妾身自己不小心罢了,更何况,已然死了一个李老老了,殿下若是再提起,岂不是又要害了一条人命了?”
佑樘眼中闪着歉疚的光,语气也变的低了一些,“对不住,是我……是我没有顾住你,才使得你这般遭了险处。”
即便是如今想来,邶如心中都是慌慌不已的,若是那日真的教皇帝有所发觉,那么便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想到这里,邶如便狠下了心肠,对着佑樘义正言辞道:“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妾身只想告诉殿下,若不是因着殿下对着妾身的关注,若不是因着殿下对妾身的情谊,若不是因着殿下对着妾身的不忘却妾身,又怎的会遭遇了当日那般的险境?当日的事情妾身相信姐姐并没有参与其中,只是妾身却是不敢相信旁的人没有参与其中,姐姐身边的李老老在姐姐在娘胎里便是跟着照顾姐姐的,对着姐姐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殿下可否想过,殿下对着妾身那样好,可是殿下对着姐姐呢?殿下对着姐姐那般,您教妾身的姐姐又要如何去想呢?即便是妾身姐姐不多想,可是李老老呢?”
邶如感觉出自己的话像是说重了,然而她仔细一想,却也实在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了,便继续狠了心道:“可是李老老若是见到姐姐受委屈,她难道不会想么?这次,说明白了不就是李老老想要妾身去侍奉了陛下,从而教殿下好对着姐姐回心转意么?”
佑樘一时语塞,许久,才敢缓缓小声说道:“可是……那李老老,已然正法了啊!”
邶如摇摇头,“可是殿下您敢保证,除了李老老,便再没有了第二个人想要害了妾身去么?”
“这……这……”
邶如看着佑樘为难的神色,心中不忍至极,仿佛自己的心都是在滴着鲜血一般的,可是话语已然说出了口,便再也不能够收回来了。索性,邶如便一沉心,打算继续狠到底。
“既然殿下不敢保证,那么在此处闲话想必也是多余的,若是教别人看见了,那么不止是妾身,殿下也会遭殃的。所以还请殿下从今以后注意些。既然殿下没有什么别的事情,那么妾身便先告退了。”
邶如说完这些话语,眼眶已然湿润,她忙地转身而去,希望这般佑樘可以看不见自己的眼泪。
只是方转过了身,邶如的衣袖便被紧紧牵住了。
“你在哭么?”佑樘温和问道。而邶如,好似还能够听茶话会佑樘的哽咽声音。
“没的,妾身告退了。”
“你们在干什么?”有着惊奇的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