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未央宫中,甫一入宫门,便忙地喝了一口水,却又因着心急,险些呛住了。
容遂忙地抚着宸妃的背,“娘娘,您当心些啊!您注意身子啊!”
宸妃粗喘着气,面色红涨,气息不定,好似是受了惊的小兽一般,满面都写着惊恐与愤怒交加的颜色。
“皇贵妃!皇贵妃!”
容遂几欲沁出眼泪来,“娘娘,这……这如今可怎生是好啊?咱们……咱们难道便要坐以待毙么?这……这皇贵妃是想着要夺走四殿下,再……再好她自己当皇太后啊!”
容遂是省略了一些话语的,这些宸妃都定是明白的,这些话语,实在是不好说的。反正,宸妃是亲口听到了的。
“留子去母!呵!她皇贵妃当真是好手段啊!”宸妃恶狠狠道。
容遂慌乱无比,“娘娘,您可得想个办法啊!不然……不然便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
宸妃没好气地道:“那你教本宫如何?你教本宫如何?难不成教本宫去跪求皇贵妃暂且饶了本宫一命么?或者然后再说……再说本宫求皇贵妃照抚,将来……将来若是佑杬荣登大宝,便……便只尊了皇贵妃一个人做皇太后,教本宫做一个太妃么?还是说,将来本宫只需要看到佑杬登基,本宫便去自裁自己了断,教皇贵妃再无后顾之忧么?”
容遂神色越发慌乱,她心中亦是极其乱的,当即便跪了下来,“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啊!奴婢……奴婢……”
“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那本宫又该如何去做?才能保住这一身性命啊!”
容遂摇着头,她哪里知道该要如何去做只是带着歉疚的神色看着宸妃,“娘娘……娘娘……奴婢……奴婢……”
宸妃经着这么长时间,情绪已然缓和了许多,语气亦开始恢复平静淡然了,“能如何?现在还不是与皇贵妃撕破脸的时候,许多事情,还都要皇贵妃帮衬着才能成啊!”
“可是娘娘……那皇贵妃……可是……可是想要要您性命夺走四皇子的人啊!您如何……”
容遂的声音被宸妃打断,“如何?能如何呢?本宫……如今只能忍气吞声,只能这般受着……若是……若是再教皇贵妃瞧出了半分的不对,那么本宫的性命……便随时都会完了的。还有佑杬……佑杬的太子之位,也……也会没了的。本宫……本宫……不能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