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嬿哭泣道:“姐姐,我在李朝之时,姑母便有过数次小产,我当时便是知道了妇女产孕乃是不易之事。可是……我竟是从未想过,这般的事情,竟是会轮到我自己头上啊!怎的这我一个不慎,这孩子……便……便没有了么?我……”
智嬿说的越发伤心,“我……我怕这这孩子会不慎离去,所以我自从怀孕以来,便一直小心谨慎的,生怕着有着什么不慎便将这孩子给送走了!况且,姐姐我盼着这孩子,盼着这么久了!姐姐也知道我来自朝鲜,我不过是个贡女罢了。我若是能够怀了身孕,便是我的母国,也是面上有光的啊!可是,可是……”
智嬿眼中泪水便是如瀑布一般流个不停,她那本就因着虚弱的惨白面色如今更是添了教人害怕的神色,恍若是处在绝境之中没有了希望的小羊羔,绝望弱小而无助,“可是姐姐……我远没有想到过……我的孩子……竟是会去的这样快啊!我的孩子……怎的……说没有便没有了啊!姐姐……姐姐,我好害怕……我好害怕……这宫中……竟是……竟是这般教人无所生存么?”
墨萱紧紧搂着智嬿,安慰着:“好妹妹,好妹妹……莫怕啊!莫怕啊!有姐姐再的,有齐贵人在的!你别怕啊!再者说,你不是还有你的母国么?你是来自朝鲜的两班贵女,谁敢小瞧了你去?谁敢小瞧你?你放心,你不会有委屈的,这宫中,不会有人敢害你的。”
智嬿渐渐哭的没有了力气,极其虚弱无力地靠在墨萱怀中,“姐姐……你说……陛下这般暴怒,是不是……这孩子去了,确实是因着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使得这孩子没有的缘故啊!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才这般的么?”
墨萱摇摇头,对着智嬿严肃道:“不……不是。”
墨萱出了咸阳宫,身后跟着扶荷,墨萱看也不看扶荷,只对着扶荷道:“你想说些什么?”
扶荷这才敢开口,小声道:“娘娘,奴婢只是想问,其实娘娘您素来与着金淑仪并无什么交集,怎的这次……要这般亲自前去安慰呢?说起来,这金淑仪也不过是与着娘娘您有着几顿饭食的交情罢了。又仗着她是什么朝鲜两班的贵女出身眼光高的不得了,跟什么是的,不过是小国寡民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娘娘您为何要去安慰她呢?这般高傲事情是她自己倒霉,娘娘何故要去废那事情呢?”
墨萱点点头,淡淡道:“便是你,也觉着她高傲的很么?”
扶荷应着:“那自是了!奴婢瞧着,她是朝鲜来的,便是傲气成这个样子。可真真是不可理喻的。娘娘……何故去没事与她多亲近?”
墨萱淡淡的,语气中尽是悠长深意,“金淑仪这个人,虽是自视甚高,可是……可是她也算的上是个心思简单的。没什么心机,也不过是靠着朝鲜贵女的身份在这宫中熬着命数罢了!所以……即便她这般单纯没有心机,可是有着她的这层身份在,她永远不会倒的。也正是因着这般,许多事情,有着她这样的人才好。不然……她又怎么会……连那般的事情都没有发现呢?”
扶荷点着头,“娘娘说的是……只是……这般下来……那金淑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