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致老老面上笑意越发难看,对着太后道:“回禀太后娘娘,这……”
皇后眼见着齐云致老老面上带着为当即便明了会意,对着太后温言笑道:“回禀母后,张淑女她……一早便遣了人来回话,说是……她身子不大舒服,所以……便不能来赴宴了!还请母后恕罪。”
皇后此言一出,周遭空气是越发安静了,气氛越发焦灼们,众人方才是大气都不敢出,此刻便几乎是连气都不敢喘了,都是在敛息屏神地等着太后说话。
只等着看,凤凰之怒,将会如何不处置邶如。
太后缓缓开口,声音沉静端重如旧,高渺如天上吹垂落的香雾,不带任何厉害的辞色,却是带着无尽的威势,“既然如此,那么这张淑女……可真真是个有孝心的啊!这身子已然成了这个样子,还要给哀家做花糕,真真是个难得的啊!”
皇后对着太后讪讪笑着,“母后……这张淑女……近来身子一直不大好的,儿妾便想着教她重阳夜宴先休息着,阖宫饮宴便也不用来了,免得……再过了病气给母后或者众位姐妹,到时……可是不好了。”
太后低着头,看着一众嫔妃,面上的笑意显得意味深长,“呵,无妨,年轻人的身子要紧的。哀家一把老骨头了,可无妨的。再说了,张淑女即便是身子不适都不忘了给哀家制作花糕,可见张淑女的孝心所在。这般,哀家已然是极其满足的了。莫说旁的,单是这份心意,哀家已然是极其感动的了!”
皇后对着太后恭顺笑道:“母后仁慈惠爱,体恤后宫嫔妃,妾身等定会谨守本分的。”
太后对着皇后倒是极其自然的笑意,她看着皇后,又将目光放在后宫的嫔妃身上,温言道:“哀家看着你们一个个都是如此有孝心的,哀家便也满意了!亏得你们还都没有忘却哀家,还肯废了这样的心思来与哀家制作这样繁琐的花糕,便足以看出来了你们是废了一番心思的。倒是无论哀家有没有吃过尝过你们所做的东西,但饶是这般的心意,哀家是知道的了!你们对着哀家孝心,哀家自然开怀的。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安心侍奉陛下,日后自然会有好运气好福气的。”
众嫔妃听闻太后言语,,皆是起身对着太后一齐躬身施礼,“谨遵太后娘娘教诲,妾身等必定谨记于心。定当谨守本分,好好侍奉陛下。”
太后摆一摆手,“罢了罢了,哀家所说的,并不大重要的。其实无论如何,只要你们好好侍奉陛下,哀家自然是满足的。孝不孝顺哀家倒是不重要,只要你们能够使得陛下开怀,那便是最好的了!”
而与着此处喧嚣热闹的音乐所不同的,则是邶如的长寿宫。一片安静甚至都有些寂静的不成样子。
因着节庆,宫中几乎是处处都张灯结彩挂着重重装饰的,丝竹管弦凝绕于宫中的各个角落中。
而邶如的长寿宫,与这宫中是格格不入的。
郑潋看着邶如,她有些不解为何邶如不前去赴重阳夜宴,邶如只是把玩着手边的一个小圆枕,“旁的不说,这宫中夜宴,向来,与我无关的。”
“可是这般,你……不会扰乱了太后娘娘的兴致么?”
邶如冷哼一声,“我若是在,却也只怕会扰乱了旁人的兴致。她们乐她们的,我只消……乐我自己的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