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夜深了,本宫乏了,且先安置罢。”
皇后说了这些话语,书绢自然是要上前去扶着皇后的,皇后揪着书绢的手,面子可以瞧得出来皇后面子上是极力想保持那种克制礼节,保持住一个端庄贤淑的皇后的形象,保持住一个不为外物所动的皇后的形象,那是身为皇后所应当具备的品格仪态,便是无论如何也都不应当被这些事情所改变的。
只是皇后再如何去极力克制,然而那终究,皇后是没有控制住的,只一个脚下不稳,皇后便差点瘫在了地上,幸得书绢扶着,皇后才没有这般。
书绢忙地对着皇后道:“娘娘,您可小心心些。这终究,是那巧月的事情,是与娘娘您无关的。”
皇后勉强站起,就着书绢的手稳稳前行,道:“是啊!本宫是得好着些,明日,按照规矩,无论如何,巧月,不,是施才人,都得来向本宫请安的。”
第二日一早,巧月便也前来了皇后的坤宁宫中前来了给了皇后请安,只见皇后笑意盈盈,端坐在上方,面上带着平静端庄的微笑,足足可见中宫皇后的气度不凡。
巧月虽是方晋升了嫔妃,然而骨子里却仍就是在回想着从前侍奉皇后时的岁月,身为皇后的侍女,趁着皇后神色倦怠,身子不舒适之时,竟然趁机爬上了皇帝的龙床,便是连着自己,都是深深觉着说不过去的。更何况,眼前的皇后面色竟然是不愠不怒,若是皇后对着自己没有什么好脸色便也罢了,可是如今,皇后这般柔和的神情,倒是教书绢越发的不知所措。更加是足足增添了自己内心之中的愧疚不安。
巧月对着皇后施了礼,皇后只面色温和地对着巧月道:“起来罢,书绢,快给巧月赐座。”
书绢方应了一声,皇后却是突地反应了过来,对着巧月道:“真是对不住了,你瞧本宫这记性,习惯了叫你的名字了,却是不习惯,叫你施才人了呢!”
巧月只恭敬着:“皇后娘娘,奴婢不是有心的,那日奴婢前去钦安殿祝祷,谁知却是正巧看见了陛下,奴婢便也回了陛下几句话,陛下听到奴婢感伤家世,这才……”说罢,巧月忙地从座位上起了身,道:“皇后娘娘,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求您饶恕奴婢,娘娘若是不高心,奴婢便即刻去求了陛下,让奴婢继续回这坤宁宫侍奉皇后娘娘您便也罢了。”
皇后面色毫无变化,语气之中有着几分淡漠与疏离,道:“罢了,你如今,都已然是陛下的施才人了!还一口一个奴婢的,没得失了自己的身份,自贬身价。”
这是,书绢正从一旁出了来,端着茶盏,也没有什么好气地递给了皇后下首坐着的巧月,表面上恭敬道:“施才人如今已然是不同的了!您可是小主,您可别自称什么奴婢的,也别跟着皇后娘娘说什么要回了坤宁宫侍奉,您当初要是真有心,今日自然也不会发生这般的事情了!可见,小主您当日,便是一心想着侍奉陛下的。也是嘛,这反正,所有人都是皇家的奴婢。您侍奉陛下,那也算得上是尽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