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这般才是缓过神来,只道:“你难道还能说什么好话?你与端贵嫔,素来蛇鼠一窝。本宫难道不知你此次前来会是帮着端贵嫔一齐陷害本宫的么?真当本宫什么都是不知道的么?”
邶如还未有回答皇贵妃的话语,皇帝却是先说道:“张婕妤,你没的来这里是做些什么?朕只道你与端贵嫔要好,想要来看望端贵嫔,可是如今你来的不是时候。至于仁和,身为公主,自然更加是不用管这般的事情的。赶紧着回去便是!”
邶如看着皇帝,又看着太后,本以为太后也是会出言让自己与着仁和回去的。谁知,太后却是一反常态地对着邶如与仁和道:“皇帝,难道张婕妤与仁和会不知道这个时候来万安宫是不合时宜的么?想来他们二人前来此处,也定是有事情的罢了!”
太后看着邶如,眉眼之间依旧是难以难以隐藏那般的嫌恶之情,是如何按耐也按耐不住的。只是太后这次却是已然极力在克制住对着邶如的嫌弃厌恶之情了。
太后端着仪态,对着邶如也只是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冷漠与疏离,道:“张婕妤,哀家与皇帝,如今正在为着端贵嫔早产一事烦心,你若是无事,便也回去罢。”
邶如听到太后此言,便也放宽了心,领着仁和一齐跪倒在地,对着皇帝与太后道:“陛下,太后娘娘,妾身此来,便是为着端贵嫔姐姐之事……实在是……”
皇帝虽是有些不喜邶如前来此处,却也不得不是问道:“却也是什么……”
邶如看着皇贵妃,只见着皇贵妃亦是将目光投及邶如,只狠狠地看着邶如,像是要吃人一般的凶狠。
这般,邶如倒是不惧的。不,也不能说是不惧,只是邶如纵使是畏惧,那也是无路可退了,便也只得硬着头皮向前了。
“陛下,妾身虽是与着端贵嫔娘娘要好,可是妾身却是不得不说句公道话的。妾身近来因着身子不适与着端贵嫔娘娘往来其实是少的。许多时候,妾身都是独自一人在长寿宫中坐着便也罢了!前几日,妾身才不过探望端贵嫔姐姐一回,姐姐身子尚且康健,太医且是说姐姐定是能够到足月生产出一个健壮到的孩子。怎的到了今日,姐姐却是早产了呢?难道这不是因着有什么意外发生么?若非是意外,姐姐又怎的可能早产?况且皇贵妃娘娘素来与着姐姐不睦,今日姐姐出门,也只是见过皇贵妃,若非是皇贵妃,又能是谁呢?”
皇贵妃听到邶如这般说话,那本就是慌乱了的心神则是更加慌乱,像是一团混着污渍的墨汁,一团黑色,绞也绞不干净。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自己身子不好,早产了,关本宫什么事情?难道这宫里什么人只要早产了便要怪本宫么?陛下,妾身绝计没有做过这般的事情,还请陛下明鉴!”
邶如却是丝毫没有畏惧,对着皇贵妃道:“皇贵妃娘娘这话便是差了!难道端贵嫔姐姐还要自己害自己?自己推自己到地上不成么?谁会拿着自己与自己腹中孩子的性命开玩笑呢?”
皇帝微微点点头,虽然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却是已然是说明了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