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叔玩味地反问道,“刚才不是说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怎么这会儿又承认了?”
何熹兮急得直跺脚,“师傅,你到底是开出租车还是当私家侦探啊?你能消停会儿吗?”
这时,广播传来一阵振奋的歌声,歌词是“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司机大叔忽然来了灵感,继续发表长篇大论。
“你们这些年轻人作的呀,总以为感情是什么诗和远方,事实上,连眼前的苟且都解决不了。我告诉你,生活只有苟且,没有诗和远方。”
“我……”
何熹兮真想一刀捅死自己,免得耳朵再遭殃。
司机大叔叨叨了一路,终于把何熹兮送回了家。
在偏僻的角落目送何熹兮进了家门,蒙子元才放心地打道回府。
何熹兮走上房间,从窗帘的缝隙偷偷看着那火红色的劳斯莱斯渐行渐远。
司机大叔说得没错,蒙子元的确在以这种低调的方式送她回家。
蒙子元本想割舍这一段感情,然而当瞥到何熹兮倔强的背影时,却又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究竟算什么。
归根结底,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罢了。
回家途中,他眼镜大跌地在街上偶遇了玛丽和黎鸣。
“你们两个……”
他疑惑地指着玛丽紧紧勾在黎鸣臂弯的手。
前些天黎鸣不是被玛丽逼婚逼走了吗?
现在怎么好到一起了?
玛丽羞涩地抿着嘴唇,亮出无名指的钻戒,“子元,我们……已经订婚了。”
“什么?”
蒙子元吃惊得差点吐血。
黎鸣请他到路边的咖啡厅坐下,将整件事情的奇妙转变过程娓娓道来。
两天前,黎鸣坐飞机去北京参加学术会议。
而玛丽自从发觉自己衰老的痕迹后,就申请飞比较轻松的国内航线。
因为她把自己长细纹的原因悉数归咎于经常倒时差的缘故。
或许是缘分天注定,他们两个正好飞同一趟航班。
空姐分发午饭的时候,坐在黎鸣前面的一个老外死都不肯把椅背放立,让黎鸣没有空间可以吃饭。
黎鸣和周围的乘客多次好言劝解,但是那个老外却满口粗话,说自己是精神病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问题反映到玛丽那里,她当即就火了。
你神经你有理啊?
她气冲冲地把老外揪了出来,让他要么放好椅背,要么就端饭到厕所去吃。
老外欺软怕硬,立刻怂了下来。
解决完事情,玛丽正想安抚受害乘客的情绪,却发现黎鸣就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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