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谋被王贞的驴屁逗笑,“贤侄不但长相一表人才,而且嘴上功夫更是了得,不知贤侄武艺如何?”
“啊,呵呵,小侄我以张子房为偶像,崇尚‘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武技一途用来强身健体即可。”
萧世谋砸吧嘴仔细琢磨了王贞的话,再结合自己的人生经历,顿觉这个贤侄前途不可限量,“贤弟啊,你后继有人了。”
“萧伯伯过誉了。对了,你再讲讲和我父亲的故事吧?”王贞见萧世谋又开始感慨了赶紧转移话题。
“其实贤弟在救我时已知我是陈军将领,但他并未将我送往官府领赏,反而帮我隐瞒了身份,让我以护卫身份加入商队。等战役结束后,得知父亲降了大隋还受到优待,我觉得父亲失了气节所以并未去找他,就让他以为我战死了吧,还能全一份父子情意。”
“萧伯伯,往事已矣,过好当下最为紧要。”
萧世谋意外的看了看王贞,没想到这么点年岁竟然能如此通透。
“贤侄所言甚是,往事已矣啊。我与贤弟年岁相仿,陪贤弟走南闯北那几年,我们感情胜似兄弟。我不愿住在城里,贤弟就把我安顿在这里了,后面几年只有贤弟出远门时我才会跟着护送一下。期间洒扫的几个仆人走了,我就接下了他们的活计,时间久了,我就慢慢活成了老萧头啦,呵呵。”
萧世谋顿了顿,有些伤感的继续回忆道,“五年前,贤弟去山东采办食盐我本打算一起去的,不巧我当时患了风寒,见我病情严重贤弟死活不肯让我同行。未曾想,贤弟在路过齐州时被强匪所害,闻此噩耗我是痛不欲生啊。等病好以后我去了齐州,在长白山寻到那伙匪徒的落脚点,趁夜色不备将他们全部斩杀以告慰贤弟在天之灵。”
“啊,萧伯伯已然帮我报了父仇吗?我与娘亲姐姐却并不知晓此事。”王贞很是疑惑,为何萧世谋行如此大事却隐瞒不说。
萧世谋叹了一口气,起身来到院中,背负双手看着繁星点点,“非我不愿,而是无颜面对你们孤儿寡母啊,我始终觉得贤弟的死是我所致,如果当初我态度再坚决些和贤弟同行,那他也不会遭此大厄。即便后来我手刃了仇人,也难以弥补大错。这些年,我只能以酒为伴借酒浇愁了,哎。”
“噗通~”
王贞跪在萧世谋身后连续叩首三次,语气哽咽地道:“小侄拜谢伯父为父报仇,父亲之死或与命数有关,怎能怪责伯父呢。待小侄禀知家母和姐姐,想必她们定会高兴之极并感念伯父之大恩。”
“贤侄快快请起,伯父当不得你如此大礼。”萧世谋抓着王贞胳膊毫不费力的将他提留起来。
从萧世谋的人生轨迹,王贞发现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因母病逝而父子嫌隙,更不会因好兄弟之死而耿耿于怀。所以,王贞刚才下跪叩首的确有感念父仇得报的礼节,当然也少不了未雨绸缪拉拢得力干将的心思。
“哎呀,这不是老萧头吗?你咋和少爷这么好了?”
王宝宝刚安顿好乌云,打算去给王贞烧点热水洗澡,突然听见前院有对话声就好奇过来查看,正巧碰见王贞和老萧头把臂言欢的一幕。
“宝宝,不得放肆,这是萧伯伯,什么老萧头忒没礼貌。”
“啊,少爷,他不就是老萧头嘛,咋成萧伯伯了啊?”王宝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贤侄勿怪,宝宝对我的称呼很好我很喜欢,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这么个外号了。你以后还是叫我大叔吧,我感觉亲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