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见三人轻摇折扇,不禁感叹道:“年轻真好,接受新生事物的能力就是快,老夫虽也是读书人但还真用不习惯,哈哈。”
“刘主簿,得空您去家父店里转转,包您挑一把满意的。”张之谦觉得今日不枉此行,不但结交了王贞这个脾性相投的小兄弟,还认识了刺史府里的两个大人物。
刘瑜微笑抚须,“墨芳斋在开封城口碑甚好,老夫多年来去的次数也不少,和你爹也是认识的,今日得见贤侄也是缘分。”
“哈哈,刘主簿所言极是,文若兄不是好奇我这把折扇吗?不错,的确也是从墨芳斋购得。”王贞适时解答了张之谦心中疑惑,“对了,当日我还购得一把白扇,可惜书画功力尚浅,至今还未动笔。”
韦琮闻言眼前一亮,像是寻找到知音般,“贤弟且看为兄这把折扇如何?”
王贞仔细看去,玉质扇骨,扇面高山流水,绿树掩映下二人独坐,一人抚琴一人倾听,另有题字两行,“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好扇,好画,好字。伯牙摔琴谢知音,德政兄情操高雅,小弟不及也。”王贞拱手赞叹道。
韦琮眼神精光乍现,顿觉今日遇一知己,哈哈大笑起来,“贤弟谬赞了,来,为兄敬你一杯。”说罢一饮而尽,神情很是豪迈。
王贞此时却尴尬了,看着面前的酒杯有点犯难,今生年龄小没怎么接触过酒水,后世他压根不喝白酒。
“贤弟为何不喝,莫非瞧不起为兄?”韦琮看出王贞的不自在,故意板着脸激将道。
王贞担心对方误会,慌忙摆手,正想解释一番,却听耳畔传来和煦的声音。
“莫非贤侄不喜烈酒?老夫这里倒是有一种美酒,只是大多数人不怎么喜欢罢了。”
王贞回头一看,正是醉月楼掌柜林月笙,“林掌柜所言甚是,小侄自幼不喜饮酒,呵呵。”
“不知林掌柜珍藏的是哪种美酒,可否割爱与我等共饮?”韦琮喜酒,特别是尝试各地美酒。
“好,今日有幸结识几位年轻俊杰,当浮一大白。各位稍等,老夫去去就来。”
“德政兄,先说好了啊,如果还是烈酒,那小弟是不喝的。”王贞事先打个预防针。
韦琮轻轻摇头,有些遗憾地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贤弟不饮酒岂知失去了多少乐趣。”
“德政兄,举杯消愁愁更愁,少饮怡情大饮伤身啊。”
“贤弟大才,好一句举杯消愁愁更愁,若有上句就更妙了。”韦琮抚掌赞叹道,有些遗憾又有些期待地看着王贞。
众食客被韦琮的叫好声吸引,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有那耳朵聪敏的便把“举杯消愁愁更愁”重复一遍,又是惹来阵阵击节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