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笙的作态让张之谦很无语,“林掌柜,你这宝贝美酒难道就这一坛吗?就杯中这点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林掌柜心里慨叹知音难觅,刚想解释两句,王贞却突然起身抢过他手中酒坛,透过坛口向里张望,只见桃红色的液体缓缓荡漾,淡淡的果香味扑鼻而来。
“林掌柜,这,这可是红酒?”
林月笙诧然,“红酒,贤侄你叫它红酒吗?色泽桃红叫红酒却也贴切,只不过老夫称它葡萄酒。”
“呵呵,叫法不同而已,小侄从色泽出发称葡萄酒为红酒,称粮食酒为白酒。”
几人闻言点头称善,如此分类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当年家父在世时,曾经带回家一坛红酒,小侄年幼不懂事因偷喝还被父亲责罚,后来发现我喝了没有醉酒,便也不再管我。”
听了王贞的解释,林月笙才恍然大悟,算算时间也是了,估计王贞父亲购得的那坛红酒和自己这坛同出一处。
“林掌柜,敢问这红酒出自何处,还有多少?”机会难得,王贞打算从林月笙手中采买一些,后世他是很喜欢低度红酒的。
“说起这个红酒,还有段故事大家听听。大约七年前,老夫有一好友远赴西域经商,见那里人人喜好喝红酒,便觉得是个商机,如果采购一批回到中原定能赚个盆满钵满。于是历经千难万险,把两百坛红酒从不远万里的西域运回来,哪曾想咱们中原百姓却喝不习惯,酒也砸在手中卖不出去。老夫念在多年情谊,就从他手里把剩余的百余坛红酒全部买下,想着在酒楼推广一下可能会有客人喜欢,谁知事与愿违还是打不开销路。最后老夫也放弃了,在地窖里一放就是五六年,偶尔品尝几口别有一番滋味,目前也就不到八十坛了。”
得知来龙去脉,王贞也不禁感叹东西方文化差异,即便千年后多数国人也是喝不习惯红酒的。
故事听完,几人举杯,韦琮、张之谦和刘瑜都是一饮而尽,三人味同嚼蜡,撇撇嘴一副难以下咽的表情。
王贞和林月笙则是小口品尝,然后闭上眼睛仔细品味舌尖上的感受,享受之情溢于言表。
韦琮三人实在难以感同身受,纷纷端起白酒送入口中,这才找回了点喝酒的感觉。
“林掌柜,不知是否有出售这批红酒的打算?”
林月笙抚须呵呵一笑,“看来贤侄是有意这批红酒了,今日我们一见如故,老夫自然愿意成人之美。贤侄啊,老夫打算和大隋鸿鹄精盐公司合作,日后醉月楼采办鸿鹄精盐时可否给予优惠呢?”
呵,老狐狸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不过王贞也没推辞,他觉得这是一个双赢的机会。
“林掌柜,这个没有问题,小侄回去后和家姐说一声,具体细节还是你们仔细磋商吧。”
“哈哈,好,贤侄果然痛快。”
林月笙虽觉红酒不错,但没有市场的酒就是无用之物,如今能变废为宝借助红酒和大隋鸿鹄精盐公司搞好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商定完双方合作事宜后,几人开始觥筹交错起来。红酒虽然度数低,但是架不住后劲足,王贞最后也是喝的有些迷糊了。在酒精的刺激下,王贞和韦琮、张之谦的兄弟情义迅速升温,差点就来了个醉月楼三结义。
约好改日再会后,王贞趴在乌云背上,在瘦猴和肥猪的护送下慢慢朝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