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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算学课,教室里王贞和韦琮正在交流学习心得。
突然,张之谦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兄弟们,我打探到一个坏消息。”
“哦,什么坏消息?说来听听。”王贞还是挺好奇的。
“算学先生,居然,居然是秦夫子。”张之谦满脸沮丧地道,“这老头待会肯定会出题为难咱们兄弟。”
“文若,你怕什么?怎么着你也是商贾世家,还担心算数不成?”韦琮笑着安慰他,“其实最该担心的人是为兄才对,哈哈。”
王贞正待说话,上课铃声响起。
秦夫子胳膊里夹着教具走进来,眼睛在每个学子身上打量着。当看到王贞三人时,嘴角明显扯动了一下。
通俗地讲,这是个不怀好意的动作。
秦夫子在自我介绍后,直接开讲,内容相当于后世五六年级的数学知识。
王贞后世虽然是艺术生,但数学成绩还是不错的。
秦夫子授课风格古板,学子们听的昏昏欲睡。张之谦这厮脑袋如小鸡啄米,嘴角哈喇子滴答往下流,衣襟打湿一片。
“嘭~”
学子们被巨响惊醒,只见秦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手指着张之谦。
“你,你,你~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也!”
张之谦脸色微红,赶紧用衣袖擦拭嘴角口水。
“对不起夫子,昨晚失眠,今日有些发困,请夫子勿……”
然而,秦夫子却听不进去,气急败坏地打断道:“休要找借口!想必你是掌握了今日课业,否则也不会打瞌睡。那好,这里有一题,若你答的出也就算了,否则回去把你爹叫来。”
“子不教父之过,老夫到要和你父亲好好理论理论。”
果然,该来的躲也躲不过,这老头借机发飙了。
不过乍听叫家长,王贞也是一愣。
千百年来,老师整治学生的不二法门,首选请家长。
张之谦摸摸额头冷汗,这要是让他那个望子成龙的老爹知道,还不打断他的狗腿。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秦夫子,秒变哈巴狗。
“夫子息怒,您出题,学生作答。咱们别请家长,呵呵。”
秦夫子冷哼一声,都听好了。
“将若干只鸡放入若干笼中,若每个笼中放四只,则有一只鸡无笼可放。若每个笼中放五只,则有一笼无鸡可放。问,鸡有几只?笼有几个?”
此言一出,大部分学子抓瞎,张之谦更是苦瓜脸,脑门冒虚汗。
“夫子,这个太难了,能不能换个简单点的?”
“不行,就这道题。”秦夫子直接摇头拒绝,“还有你们,也别幸灾乐祸,都写答案,写不出来的抄题一百遍。”
闻言,学子们像霜打的茄子,个个开始冥思苦想。
王贞并没有着急答题,对他而言这不过是毛毛雨罢了,不值一提。
左手边的韦琮正在咬着笔杆子,墨水甩到脸上都未察觉,还真是难为他了。
右手边的仁兄就更狠了,撸起袖子狂写,呼啦啦的十几张草稿纸没了。凑近一看,不服不行,原来写了堆数字在逐个验证。
“王贞,为何左顾右盼?还不赶紧答题!”秦夫子突然训斥道。
王贞被吓了一跳,讪讪地笑了笑,“学生在寻找灵感,马上写,夫子稍等。”
简单整理思路,王贞拿起笔一蹴而就,一个简单的一元一次方程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