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剑拔弩张,学子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大丈夫敢作敢为,夫子你快道歉吧。”
“我看悬呐,如果道歉,以后秦夫子的老脸往哪搁,哈哈。”
“若是闹到祭酒大人那里,可就有意思了,嘿嘿。”
此刻下学人流正多时,不大会功夫,门口已经围拢了许多学子。并且很快弄明白事情缘由,也一起加入讨伐秦夫子的队伍。
“夫子道歉!”
“还我清白!”
……
王贞感觉这氛围整的像是自己失身给秦老头似的,摸了摸额头冷汗。
“夫子,怎样?考虑好了吗,是道歉了事,还是成为众矢之的。”
“小子,你别太嚣张。得罪老夫,你可知有何后果?”
就在二人暗自较劲时,就听一阵喧哗之声。
“快看,祭酒大人,是祭酒大人来了。”
闻言,秦夫子明显身体抖了抖,王贞也好奇地向远处张望,想看看这位校长的庐山真面目。
沈祭酒,本名沈练,年初刚调入州学做祭酒。
他的空降,可是动了不少人的既定奶酪。
老祭酒年迈退休后,按照惯例内部擢升提拔,学正升任祭酒,秦夫子从博士升任学正。
秦夫子半生在此任教,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熬到了云开见日出。
哪知上头突然委派一个沈练,直接摘了他的桃子,气的老头这几月都没缓过劲来,教学工作有意无意地拆沈练的台。
今日新生入学,秦老头在学院里瞎转悠,心情不爽看谁都不顺眼,逮谁咬谁。否则,以王贞三人的几句调笑本不至于招来他的训斥。
沈练踱步来到近前,威严地看着在场师生,“都聚集在此成何体统?散了,快散了。”
祭酒大人的权威还是很重的。闻言,众人依依不舍地、两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秦博士,还有你、你、你们几个,一起来公务室。”说罢,转身而去,倒是挺雷厉风行的。
被沈练点名的,除了王贞,还有韦琮、张之谦和大数据学子。
几人亦步亦趋地跟着,秦老头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磨磨唧唧地走在队伍后面。
说是公务室,也就相当于校长办公室。大概有二十个平方,装修颇有文人墨客喜欢的调调。
沈练就坐后,学正和其他几个教务人员陆续到场。请他们落座后,沈练目光转向秦夫子,心里暗自冷笑。
老匹夫,终于找到机会惩治于你,看你这次还有何话说!
其实,在沈练去现场之前,他已经大体了解事情经过。
于他而言,学子们并没有错,纯粹就是秦老匹夫借题发挥、打击报复罢了。
“秦博士,今日之事,无论起因如何,你没有妥善处理致使学子聚集,险些闹出事故。所以,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李学正眼皮抬了抬,却是没有说话,他明白沈祭酒这番先声夺人的目的在于杀鸡儆猴。
鸡是那秦博士,猴就是他李学正。
谁让他们把沈练看成拦路虎,而沈练视他们为绊脚石呢?
双方无时无刻不在寻机扳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