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今日有点郁闷。
他在以往狩猎的山头转悠大半天,别说獐子了,连只飞鸟都没见着。
不知不觉,他来到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边,放下手中双锏,取下肩上弓箭,跳入水中畅玩了番。
目光不期然落在对面的山林,那是片他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也是土匪经常出没的地方。
父母时常叮嘱他,千万不要越过溪水去那里狩猎。
可是对面林中传来的鸟鸣声,于他而言,就像魔音一般。
躁动的年纪,他也有一颗躁动的心。
家中余肉昨晚已经吃光,今日若无收货,未来几日可能只有吃野菜了。
再说,父亲亲传一身本领,勤学苦练二十多年,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遇到危险,他也不怕。
雏鹰,总是要学会飞翔的。
不再纠结,他起身收拾好行囊。
人生中,第一次跨过了这条溪流。
果然,风险和收获,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成正比的。
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收获了两只肥硕的獐子和三只野鸡。
正待他把野鸡装入皮囊时,一只受惊的大白兔突然蹿出,张弓搭箭为时已晚,遂丢下皮囊快步追了上去。
大白兔左闪右躲,速度极快,唰的一下,从商旅必经之路一闪而过。
把那叫嚷着“留下买路财”的独眼龙吓了一跳,骂骂咧咧的捡起碎石就砸了过去。
却是没人发现后面跟来的狩猎者。
秦琼见前方有人挡道,大白兔又跑了,有些悻悻然,正欲离去时却被双方对话吸引。
他见旁边有棵大树,枝叶繁茂,是处藏身的好地方,于是施展功夫,如灵猴般蹿了上去。
往下看去,二十几人护卫的车队应是过往商旅,拦道的五十多人从穿着打扮来看是土匪无疑了。
从小听闻土匪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秦琼本能的为商旅捏把汗,队伍前方的白衫青年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看着索要买路财的独眼龙,王玥心里很忐忑,但她还是抱拳问道,“不知前面的兄弟是哪个山头的?”
“哈哈,小白脸挺上道儿,大爷黑风寨的。”独眼龙肩上扛把大刀,嚣张的狠。
王玥蹙眉,看向旁边的王贵,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王贵表情凝重,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但王玥已然明白他的意思,又转向独眼龙。
“我等已经送上丰厚的过路钱,不知贵寨为何违背江湖道义再次阻我行程?”
独眼龙哈哈大笑,正要再装逼,冷不防屁股被人踹了一脚,刚想开骂,但看清施暴者后立马换了笑脸,“小的嘴碎,少当家,您请。”
齐少天从独眼龙身后走出,看向王玥等人,眸中燃起熊熊烈火,森冷地笑道,“你要问为何?那要问王贞啊。”
听他提及弟弟,王玥眉头拧的更紧了,疑惑地追问道,“我家少爷从未离开过开封,应该和少当家无冤无仇吧?”
“哈哈哈……”
齐少天癫狂地笑了一阵,然后伸出右臂怒指王玥,“好个无冤无仇,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的右手就是被王贞那小杂种砍掉的。”
虽然经常和王贞打嘴架,但王玥最是疼爱这个弟弟,自己骂他可以,别人是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