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有力,一连三遍,一浪盖过一浪,终于把城墙上的诸城官吏整明白了。
人不是流民。
人是有冤屈的苦难百姓。
大小官吏纷纷看向县令老爷,靳东阳轻咳两声,神情悲愤地道:“简直岂有此理,本官治下怎能让百姓含冤至厮?
严兵曹,你问问他们。
所告何事?
可有状纸?
人证、物证何在?”
好嘛,这下不用严兵曹传话,王贞已然听到了。
“县令大人,难道你要在这城头审案,不让我等进城吗?”
见蓝衫少年公子说的在理,靳东阳满脸的纠结。
这么多人。
他的县衙可容不下啊。
胡言看出他的难色,知他所想,再次进言道:“大人,何不让苦主推出代表,再入衙审理?”
“妙计,主簿妙计。”
“谢大人夸赞,当务之急,还需严兵曹派人将被告丁玉林请来。”
“是极,严兵曹速速去办。”
一个时辰后。
诸城县县衙,在看完范老实递交的诉状后,县令靳东阳惊堂木猛地敲响。
“原告范老实,你状告丁玉林火烧你的田地,可有人证和物证?”
范老实哪经历过此等场面,身体略微有些颤抖,和旁边淡定自若的丁玉林相比,反而他更像被告。
“回,回大人,俺有人证和物证,就在堂外。”范老实按照王贞事前交代,哆哆嗦嗦地说道。
见县太爷点头,胡主簿高唱道:“传原告人证、物证。”
话音刚落,就见王贞和秦琼押着乌老三等恶霸进来,范芒背着燃烧一半的秸秆跟在后面。
嘭!又是一声惊堂木乍响。
靳东阳怒斥道:“乌老三,范老实与你有何冤仇,为何火烧他的田地?还不速速招来!”
乌老三反正没听清楚靳东阳说啥,跪在堂上像个失了魂的走尸。
见他没有动静,王贞伸手拍在他肩膀上,“乌老三,县令大人问你话呢。”
乌老三猛然惊醒,又见王贞嘴角勾起的残忍笑意,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摆子,眼底满是恐惧之色。
魔鬼!
对,这少年就是魔鬼。
别看短短半天时间,在王贞花样百出的非人手段下,乌老三几人已经失去了反抗意识。
“回大老爷的话,小的受丁玉林主使才去烧田的。”
“是啊大老爷,俺们都是给丁玉林办事的。”
“大老爷,丁玉林这厮霸占范家娘子不成,由爱生恨,多年来坏招频出。”
恶霸们此时化身乖宝宝,如竹筒倒豆子,把丁玉林多年来的违法乱纪之事抖了出来。
总结一句话,丁玉林所犯罪行罄竹难书。
丁玉林,该死!
惊天大瓜啊,靳东阳和胡言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底的喜色。
丁元啊丁元,倒了大盐户丁家,看你今后还如何上蹿下跳?!
于王贞而言,意料之外的借力打力,借靳东阳之手除掉丁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