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美丽的小村姑言行举止如此泼辣,一点不给王大少爷面子,商队随行之人站在篱笆院外偷偷直乐。
面对战意盎然的窦线娘,王贞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捂着肚子哀嚎起来。
“哎吆,肚子好痛。小娘皮,忒地歹毒,竟在水缸里下毒。”
窦线娘虽然武功不错,却是少女心智,被人污蔑,小脸儿气的煞白。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家水缸里怎会有毒?”
言毕,窦线娘撂下方天画戟,大踏步来到王贞近前,正要将他抓起来瞧个仔细。
恰在此时,王贞使出一记扫堂腿,落在窦线娘的双腿膝窝处。
窦线娘刚想反抗,感觉手臂和腰肢被牢牢地箍住,异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浑身力量溃散的无影无踪。
窦线娘脸红如血,咬着嘴唇恨恨地道:“臭流氓,辱我清白,定取你狗命。”
王贞丝毫不为所动,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低头在她粉颈处嗅了几嗅,表情甚是陶醉。
“线娘生的如此美貌,武功又好,难道就甘愿嫁个普通村汉,生他几个娃娃?”
声音缥缈似有魔力。
正在挣扎的窦线娘突然停止了反抗,身子软软地依靠在身后少年怀里。
此刻,她迷惘了。
从小跟随父亲学习武艺,不爱女红爱武功,立志做个替父从军的花木兰。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也开始张罗起她的婚事,前些天又有媒婆上门提亲。
虽然也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但总觉得缺少了点心电感应。
心中苦楚无人诉说。
而今相识不过半个时辰的少年,却一语戳破了女儿家的小心思。
这让窦线娘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心灵悸动。
“你,你想干嘛?”
吐气如兰,鬼使神差地问了个欲拒还迎的问题。
多么可爱的姑娘,清纯的如同一汪清泉。
王贞吹了吹她鬓角散乱的发丝,继续诱惑道:“天高任鸟飞,跟我走吧,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啊呸!
好不要脸的王大少爷。
人家姑娘天生丽质,凭啥非要跟你走才能获得幸福。
妥妥地诱拐良家少女嘛。
然而窦线娘却已经沦陷了,迷失在王贞的花言巧语中。
嘤咛一声。
窦线娘挣脱这个芳心纵火犯的怀抱,羞涩地一头扎进了厨房。
“公子切勿胡言乱语,线娘去给你做饭。”
敞开怀抱,微闭双眸,呼吸着空气中残留的少女体香。
王大少爷,醉了!
罗成啊罗成,对不住了,你未来的媳妇儿被俺截胡啦。
啧啧,还多了个牛逼轰轰的老丈人。
大业,未来可期。
天色将黑时,窦建德终于神色疲惫地回来了。
刚到家门口,就见王贞与自家女儿打情骂俏。
啊,不。
是有说有笑!
窦建德猛觉心脏抽痛,好像自己的小棉袄要被人抢走了似的。
“咳咳……”窦建德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脸上挤出肉痛的笑容。
“贤弟,为兄让你久等了吧?”
俊男靓女,聊的正热络,却硬生生被打断了。
王贞贱兮兮地摆摆手:“大哥此言差矣,小弟不急。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正和线娘聊聊人生。”
卧艹!
你丫还要不要脸了?
你不急,老子急啊!
看你这架势,保不齐要把老子的小棉袄拐跑喽。
窦建德心里腹诽不已,怀疑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看女儿那娇羞姿态,丝毫没有半分不情不愿,完全不像媒婆来家时的苦大仇深啊。
“爹,你看这个香皂,好好用啊,人家的手洗白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