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遥轻呵了一声，从沙发上拿了一个抱枕丢在地毯上席地而坐，然后把酒全部拿出来。

叶子瑜兴许是真的有烦心事，一连灌了两罐酒后才抬头对上程思遥的眼睛。

开口语速很缓慢，神情十分平淡，像是谈及明天该吃什么一样随意：“遥遥，你说…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后来说不爱了就真的不爱了吗。”

程思遥盯着叶子瑜有些迷茫的双眼，心里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关于她父母的。

好一会儿之后，她动了动唇想出声，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的问题。

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后来说不爱了，就真的不爱了……

对于感情一片空白的程思遥，没说话，拉开易拉罐，喝了两口。

叶子瑜又继续低声说：“我今天去见我爸了…去见他时，我很紧张的”

“其实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有怨过他，恨过他…可是最后我还是很不争气的原谅了他。”叶子瑜说着说着，有些哽咽起来，开了一罐新的酒后，又喝了半瓶，扭头望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又出声。

“今天他问我，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挺无奈的，但后来想想，他也没有错…我回来后确实没联络过他，所以他怎么会知道呢。”

“他后来还问我…我妈最近过的怎么样了。”

“我想了很久，最后觉得只有一句话适合回答他…我和他说我妈过的挺好的。”

程思遥全程都没说话，静静地坐在她对面听着她对自己倾诉。

这样的叶子瑜让她很心疼，但好在她至少会找自己倾诉，而不是像从前一样，一个人默默的藏着掖着，谁也不说。

她宁可她将心里的苦水全部倒出来和她诉说，也不愿她再像四年前那样一走了之。

叶子瑜将手里的酒喝完后，扭头过去看着程思遥的脸，扯着嘴角笑的有些僵硬：“遥遥，你说…如果当初他们没有离婚，现在…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