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害的男孩十岁,是外省务工人员的孩子。
他们家并不住在这儿,而是隔着两天街道的另外一个小区。
夫妻两人都在一个厂里上班,因为周五晚上加班,男孩放了学自己一人在家边写作业,边等爸妈下班。
等夫妻俩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家里的门虚掩着,孩子的作业本还摊在饭桌上,像是刚出去没多久的样子。
夫妻俩以为他去同学家玩了,没在意,直到洗漱过后,快十一点了,才慌里慌张出去找。
一整夜都没找到。
直到清晨一个清洁工报了警。
法医带着男孩的尸体去了警局,家属也随着去做笔录。
围观群众看着警车离开,才缓缓散去。
人群移动,包诗婕也被挤到了一边,等她再回头去找那个可疑的身影时,却早就消失不见了。
此时已近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头顶。
她又等了半个钟头,才看到张琦和另外两个刑警拿着相机和工具箱从楼上下来了。
“张叔叔,凶手应该是个年轻清秀的男子。”她心里很着急,只想着要把尽可能多的信息透露给他。
张琦又是一愣,半信半疑,“这也是你梦里见到的?你之前在车上不是说看不清五官吗?”
“那时我还没想起来。”包诗婕只有如实答道。
一件和自己不是特别相关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要想完全记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只能慢慢去搜索深埋在记忆中的模糊影像。
就像随手把一样东西放在了某处,明知道它在,却怎么也找不着。
可张琦突然觉得自己相信一个小女孩的梦境,真是急昏了头。
就如同病急乱投医一样。
因为毫无进展,所以才会相信那么荒谬的事。
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于是问包诗婕,“我们要回局里了,你去哪儿?回酒店还是回家?”
包诗婕自然也察觉到了张琦的情绪变化,她所说的要让别人相信,尤其是让注重证据、讲科学、讲逻辑的刑警相信,确实有些太过于天真了。
笑了笑答道:“那你们忙吧,我自己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