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爬到山顶再说。”

“上次，我没有答应，是因为想多陪我妈几年，我也没想好……”声音突然陡增了几分哀怨，“可是，转眼过去了三年，我都二十六了，你怎么又不求婚了呢？”

方浩身子顿了顿，把她从自己脖子上滑下的手重新放好固定住。

用餐时，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笑得那么开心，他也破例多喝了两杯。

现在才发觉有些上头。

昏暗寂静的楼梯里，能清晰地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爬了半天，他们才到三楼。

“你怎么不说话？”

“……爬到山顶我就求婚。”

“真的啊？”她说着，突然力大无穷地把他推到了墙上，近到只要他稍微一动，就能亲到她，“不许骗我！”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方浩感觉此刻各种情绪被放大了无数倍，开心的，难过的，寂寞的，悲伤的……那些深埋在心底的，难以诉说的往事，突然一起涌上心头，让他的眼底浮现出一层雾气。

如果可以，他愿意做一次她的“陆沉”。

“不骗你。”

“你骗人。”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我们在一起几年了，你还记得吗？”

“七年。”方浩说着，放下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牵着她上楼梯。

“七年之痒。”她呵呵一笑，“我们还没结婚，就有七年之痒了……”

方浩沉默着。

真是个傻女人。

“你看我们好久不见面，你都不亲我了……”语气又有了些责怪的娇嗔。

方浩身子一僵，“先回家。”

“偏不！”她另一只手也攀上了他的脖颈，热气喷在他的脸上，“人家现在就要亲亲抱抱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