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淳眼底的温度迅速褪去，“我儿子有自己喜欢的女生。”

“你怎么知道他以后不会喜欢上我女儿？无论从哪方面说，林涓都配得上方浩。”

“你明知感情强迫不来。”

“我们商人讲感情是在有共同利益的前提下。”她抿了口茶，放下杯子，“先婚后爱未尝不可，感情是培养出来的，你和贵夫人不就是吗？”

方永淳的手指紧了紧，为了方氏，他不是没有低过头求过人，但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憋屈过。

“对了，据我所知，方老爷子感染的这种病毒隔几天就会进化一次，再拖一段时间，我们的特效药估计都要失效了。”

“我了解我爸，他不会为了自己牺牲他孙子的幸福。”

“这就取决于你这个孝子是否真的想让老爷子康复了。”她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你儿子现在的女朋友，也是个难缠的小妖精，我相信你若能亲自出马，会让她心甘情愿地退出。”

“……”

“特效药要分两个阶段服用，他们订婚前，我会给出第一个阶段的药，你会看到老爷子体内的病毒将会被控制住。订婚后，我会给第二阶段的药。订婚不仅要有仪式，还要有合同，而且订婚当天要对所有的媒体公开。最关键的是，如果退婚，我们就要履行合同上的条款。”

“你这是在拿一个老年人的性命要挟整个方氏！”

“不不，方董，你太悲观了。你换个角度考虑，我们两家本来就门当户对，最开始有联姻想法的人，也是你。现在既能救下老爷子，又能如你所愿，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你走吧，我会考虑。”方永淳站起身来送客，一向波澜不惊的精致面容上，此刻阴霾密布。

医院。方浩隔着监护室的门看了眼神智已经不清的爷爷，内心感到隐隐的不安。

B大，金融系下午四点，最后一门考试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