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啊,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既然对宁丫头志在必得,为何还要安排黄戈文去坏她的贞洁?”
“心宁妹妹很聪明,她似乎察觉到什么,一直以来,她都十分排斥我。
使用正常手段,我很难博取心宁妹妹的芳心,但为了谋夺云圣山庄,我必须成为莫家的女婿。
因此,我想先毁了她的清白,然后在她伤心绝望的时候乘虚而入,以此达到目的。”
红叔皱眉道:“这样的话,你便要娶一个不清白的女人,这未免太委屈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羞辱我又有何惧?”
白如玉先是洒然一笑,随后便叹息道:“只可惜,黄戈文太过无用,我的计划还没开始便胎死腹中。”
在他看来,黄戈文早就是死人,只是没想到,他的死竟然如此没有价值。
按照原来的计划,黄戈文应该死在他的手中,以此泄去心宁妹妹贞洁被辱的愤怒。
“黄戈文死则死矣,可惜他却连累我们损失了三名一流武者,简直是罪大恶极!”
红叔的语气充满愤怒,丝毫不曾想过,他们将人家当成棋子、还使用计谋灭人全家,这一桩桩、一件件又何尝不是罪大恶极?
然而,他的话得到了白如玉的认同。
“三名高手,的确是很大的损失啊。”
白如玉叹息道:“北有威武虎霸王,那头老虎声名远扬,果然不是易与之辈。”
“哼,照我看还是那三人办事不利。
同为一流武者,他们三个人竟然打不赢一头畜生,真是丢人。”
计划失败,红叔的心头充满愤怒,就连那三名一流武者也被他迁怒了。
“如玉,这三人的家属如何处理?”
“红叔,他们毕竟是替我办事,尽力善待他们的家属吧,至少让其衣食无忧。”
“好。”
红叔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虽然气愤那三人办事不利,但却不反对公子厚待死者家属。
一个仁义的首领,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赢得属下的爱戴。
因为这三人的今天,也有可能是他红叔的明天,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这是人之天性。
“如玉,那头老虎只是一流武者,要不要我亲自动手?”说话间,红叔比了一个切脖子的动作,“我可以保证,宗师出手,万无一失。”
“不行,理由有三点。
第一,宗师杀一流武者,这太扎眼,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第二,那头老虎如今声名赫赫,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暗中看着他,红叔你动手太过冒险。
第三,心宁妹妹对红叔十分熟悉,你不一定能够瞒过她。”
别忘了,那人还没死。
他们可以在暗处耍一点小动作,但绝地不能打草惊蛇,否则他们这条鱼会死,对方的网不一定会破。
红叔从善如流道:“既然如此,咱们便让那头老虎多活一段日子。不过,公子如果有吩咐,尽管说出来,我一定办到。”
一抹笑意浮现在那张英俊的脸上,白如玉笑着说道:“如此也好,如玉多谢红叔之助。”
“对了,红叔。”
白如玉突然想起一事,开口道:“这次多亏手下人发现了心宁妹妹和老虎叶星的事,并且传信回来,然后我们才能及时抹除一切痕迹。
记得重赏那名传信的人,就拿纹银千两和五株百年宝药吧,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替我办事的人待遇绝对不会差。”
“是,公子!”
这一次,红叔没有喊“如玉”,而是公子,他选择辅助的那个人。
他是宗师武者,而白如玉仅仅是天赋不错的一流武者,但他还是以白如玉为主。
理由很简单,因为这位公子出事果决狠辣,但却对属下足够重视亲厚,不失仁义,一看便是成大事的人。
反观庄子里的那位,天下第一的名头虽响,但他已经老了。
狮王虽威,奈何老矣!
……
很快,红叔便退下了,他要去处理公子交代的事。
白如玉独自站在楼阁高处,冷风吹来,略寒。
“莫问天,我的父母因你而死,白家的血仇我一定会讨回来的。”他用力地握紧拳头,骨节微微泛白。
君子如玉,触手也温,这便是白如玉的名字出处。
君子应当是外带恭顺、内具坚韧,如同光华内敛的白玉,不彰不显。
只可惜,这是一块污浊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