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个绰号挺好。”
和李峥科聊了一会儿,我看了一眼陆景重的歌单,看到还有两首歌就要完成了,就嘱咐李峥科先往后走,避免一会儿人太多了拥挤,对他头上的伤不好,然后挂断了电话,总算是可以安安静静听完陆景重的最后一首歌了,我从后台走下去,走到前面去,站在前面的一堆粉丝中间,仰着头看着唯一一个站在舞台中的男人。
最后一首歌,陆景重唱的是一首《生死契约》。
我听薇薇说过,也在网上查过,这首《生死契约》,是陆景重之前在殡仪馆给人做了两个多月的入殓师之后写出来的,当时是实在生活所逼,但是现在有一些网上已经美化了,把被逼无奈去殡仪馆写成了去体验生活,提取生活中的创作灵感。
事实上,真的没有那么多体验生活的,你有这样的经历,就有会这样的情感体验,如果没有,就算是再体验,也不会有那种能够做出创作时候的感觉。
我以前再网上听过陆景重的这首《生死契约》,但是这一次,这首歌明显是经过改编了。
陆景重好像看见了人群中的我,目光看向这边,我身边的少女们立即就沸腾了,我被这种氛围感染了,也少女心澎湃了,用力地挥了挥手,跟着她们大声喊:“陆景重,我爱你!”
台上,音乐响起,他勾了勾唇,就算隔了很远,我都能看到他眼睛里的笑意。
他唱:“那一夜,我们就定下了生死契约,生,白首不离,死,牵手共赴。”
他唱:“佛前,你求下一支签,我求下一支签,这叫做姻缘。”
他唱:“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我在心里默念: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
这一次演唱会,轰轰烈烈地筹备了将近两个月,最后四个小时收场。
做起来永远比想起来更难,陆景重最近都是晚上只睡四五个小时,为了保证这场演唱会的成功。
确实也成功了,不管是从服装、选曲、舞蹈、灯光各个方面,第二天,媒体都给予了超高评价。
我把从报纸上和网站上摘录下来的好话一一念给陆景重听,好满足一下他的小心肝。
不过,就在此时,期末考试也倒计时了,满打满算也就还剩下三天的时间,公共课需要背,专业课的知识也需要再看一遍,所以我就暂时先从陆景重家里搬了出去,搬到学校寝室里住。
回到寝室的当天,温温、桑桑和阿雪还专门给我办了个接风宴,好像我是长途跋涉终于回归了一样。
这一次照例是吃火锅,当时雪儿还说,为什么聚会就找不到一个新奇的方法呢?不是吃火锅就是吃自助餐要么就是西餐。
温温当时就给了雪儿一记脑瓜蹦儿:“那下次你去喝西北风,我们坐这儿吃饭。”
吃了饭,作为期末复习前的狂欢,我们四个人去ktv唱歌唱了一个通宵,第二天大早上等到寝室门一开,才进去,一睡睡到下午七八点,拿了书就去图书馆开始背书了。
这几天考试期间,我有时候都是在图书馆通宵背书,背到筋疲力尽已经快要蔫儿的时候,就正好接到陆景重的电话,就会特别兴奋,把书随手往地上一扔,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就开始跟他堡电话粥了,挂断了电话再继续背书,又战斗力满满。
就在考试前一秒钟,我都在捧着书背,虽然手里的小抄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有时候怕万一碰上个很严的监考老师,那就完蛋了。 |
不过这段时间我的运气一直不错,卷子上的题目都是我背过的,而且监考老师不严,我正好就把准备好的小抄给了我前座的一个男生。
期末考试结束,就迎来了暑假,寝室的三个人都是要回家的,不过雪儿家就是c市的,从家里到学校来来回回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温温一般情况下是买机票,不过有时候也为了掩人耳目,买一次火车票,至于桑桑,她说他要帮一个师兄的忙,所以在c市待几天,就先住到雪儿家里。
从寝室里出来,我拉着行李箱直奔陆景重的家里,一个暑假,两个月的时间,我能和陆景重一直呆在一起了,我现在只要是想到都觉得心跳的特别厉害,漫天都是粉红色的心,嘭嘭嘭地越跳越厉害。
从背包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了钥匙。
但是打开门,“陆……”
刚刚只出口说了一个字,我就生硬地咽下了后面的话。贞扑厅技。
因为,映入眼帘的,是在玄关的一双细高跟鞋,再向前,从玄关经过客厅一直到楼上,地面上全都是散落在地的衣服,女人的衣裙,男人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