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袍妖僧的修为其实并不弱,他若是使出欢喜宗的寻常招式和肖柏刚正面的话,未必会落得这般境地?不过这手极乐引本也是他的最强杀手锏,一上来就用上,也不能说不对,要怪就只能怪那肖柏思维异于常人吧?
妖僧因为遭到秘法反噬,此时已经无法提气运功,本应理智的当场放弃,可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依旧强撑着,打算用些外家功夫来应付肖柏。
还好,这时林海山及时出面了,他猛的一跃,卡在了两人中间,朗声说道:“够了!比武招亲,本应点到即止,大师又何必苦苦相逼?不如卖我个面子如何?”
你这人是瞎了还是傻了?我被人破了秘法毁了袈裟辱了宗门,结果还是我的错咯?那妖僧被林海山这番明显拉偏架的举动差点气得吐血,但转念一想,最后还是叹息一声,双手合十道:“林施主此言有理,是贫僧着相了。”
说罢,他理了理衣衫,像是获胜了一般,昂首下了台,以一个很高的姿态认输。
而林海山则没好气的瞪了肖柏一眼,什么都没说,又回去自己的正座上。
他此番强行中断比赛,完全是因为看出来那妖僧已经无以为继,继续打下去恐有性命之忧,而这欢喜宗最是眦睚必报,别看是签了生死状,回头肯定就要报复肖柏,他这才及时出门,替肖柏担下了此事。
其他不够强的小世家,小门派或许会忌惮欢喜宗这种诡秘妖异的邪门外道,但林氏却完全不惧,背靠华国军方,又与道门交好,这群妖僧也断然不敢来触林氏霉头,方才那红袍妖僧应该也是想清楚了这一点,最后才不得不卖林氏个面子。
“总觉得林大叔好像认出我来了...”肖柏有点心虚的嘀咕着,“他刚才那眼神特别熟悉...”
“这笨蛋,还打算在上面玩多久?话说爹爹应该也认出他了吧?怎么还任由他胡闹?”大小姐看着肖柏连那诡异的红袍妖僧都赢了,不由得有些担心,这货若是真的赢到最后,自己可怎么办?
而林海山之所以不阻止肖柏继续打下去,完全是因为他突然想通了,觉得就让那小子一路赢到最后不也挺好?反正他又不嫌弃小萌儿,又顺了老太爷的心意,人也信得过,自己的宝贝大女儿也不用担心被这货拱了,算一算,可是一举多得的好买卖啊!
所以林海山此时很希望肖柏能赢到最后,顺理成章的娶走小萌儿,这样对大家都好。
而自肖柏击败了红袍妖僧,瞬间震撼住了全场,让之前本就很稀少的队列一下子就剩了寥寥数人,眼看着再赢个几场,就能获得最后胜利了。
这时,队列轮到面黑如炭的张一琦了,原本一个好端端的奶油小生,在经历了肖柏两轮的打击和光头张的严格操练后,短短时间就被泉城的烈日晒成了非洲酋长,看得出他是真的吃了苦,应该也会有所得吧?
他这便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步上了擂台,满脸的副不可一世,趾高气扬的架势,完全没把对手之前的惊艳表现放在眼里。
“你不错,很不错!”张一琦收起折扇,礼貌的向肖柏拱手作揖,自我介绍道:“我叫张一琦,泉城张家的人。”
肖柏学着他的架势也拱拱手,维持着自己的伪装人设,临时现编了个名字,答道:“我叫陆仁义,陆仁甲的儿子。”
张家少爷顿时有点郁闷,我报了家门,你家世不显好歹也报下师承吧?这陆仁甲是个什么鬼?听起来怪怪的?而且这人看起来为啥总觉得有点眼熟?
他强忍着心头的鄙夷和嘲笑,开口说道:“陆兄,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息,这林家日渐衰败,过不了多久便要家破人亡了,你与其当个赘婿受人白眼,不如来我张家做一门客,我们张家豪爽好客,泉城皆知,有志之士尽可大展拳脚,如何,考虑一下?”
张、林两家斗了那么多年,但像今天这番当众挖个墙角也算是家常便饭了。
肖柏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不去,你这话听起来像搞传销的。”
传销又是什么意思?张一琦一脸问号,倒也没太纠结这莫名其妙的词汇,他只觉得对面一个无名小卒,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自己的好意?
这无疑是拂了张家面子,张一琦当即便顿时脸色一沉,低声问道:“你宁可当一赘婿也要拒绝我张家美意?你知道张家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非洲部落?你脸都黑成这样了...”肖柏有些好笑的反问道。
这人脑子怕不是有病?非洲又是哪个州?华国有这个州?张一琦摇了摇头,最后劝了句:“呵...你难道是看上了哪位林家小姐?可这招亲是替那二小姐办的,你可知那林家二小姐乃是不祥之人!”
肖柏见他诋毁小萌儿,当场就想动手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问出了心头的疑问:“那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参加比武招亲?”
“呵呵,我当然是要赢到最后,再来一出当众退婚,让这林氏颜面扫地,让那不祥妖女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张一琦狞笑着说出了心头的打算。